,问程白:“这案子你不会是接了吧?”
程白“嗯”了一声:“边先生觉得不该接?”
“不是。可这案子要怎么打?”
边斜刚才坐办公室里也算看了点东西,加上之前问过曾念平一些事情,所以反倒不明白程白为什么会接这个案子。
“根本打不赢啊。”
“为什么打不赢?”
程白笑起来,觉得边斜一本正经的样子好玩。
边斜没看明白她的笑,但这不妨碍他表达自己的看法。
“我刚刚查了查,如果我没想错的话,程律打这个官司,难点有二。”
“第一,保险公司说他骗保,有证人证言和现场勘验的证据,你要怎么推翻。”
“第二,一辆起重机在建筑工地出事,是不是jiāo通事故,能按jiāo强险和三者险赔吗?”
“如果他骗保,当然一分钱赔偿拿不到。”
“但我觉得第二点好像问题更大。”
“如果他没骗保,按特种设备三者险,最高限额只能赔十万,还有五万如果要让保险公司赔,必须从jiāo强险的限额里出。”
程白今天穿的是一条雪花灰的铅笔裙,搭一件黑白竖条纹衬衫。光洁的小腿和纤细的脚踝露在外面,脚底下踩的是一双七厘米的黑色高跟鞋,有种别样的味道。
边斜说话的时候,她就斜靠在办公桌的边缘,安静地听着。
听完便问:“你测过智商吗?”
“我不信这个。”
边斜摇头,没明白她怎么忽然问这个。
程白难得解释了一句:“没什么,就是很久没见过外行有这么清晰的逻辑了。”
这算是夸他吗?
边斜心里忽然就有个小人儿站起来了,莫名地美滋滋。
厚脸皮的人总是很能禁得住夸。
他立刻就想谦虚两句。
但程白压根儿没让他开口,就问他:“你觉得起重机在建筑工地施工作业时出事,应该适用jiāo强险吗?”
“严格来讲,应该不能吧。”
边斜回答得不很确定。
程白一声轻嗤:“起重机也算机动车,凡是机动车都必须买jiāo强险,但在工地上出了事又不赔,只在路上撞了才赔,那我买jiāo强险干什么?反正一年365天可能有350天都不上路。”
边斜一瞬间就感觉到了程白的攻击xing。
非常强烈。
话虽然淡淡的,脸上甚至还带着浅笑,可给人的感觉却跟先前截然不同。
他瞳孔微微一缩,与她对视,下意识问:“然后呢,你是想怎么打?”
程白的目光顿时玩味起来。身体略略前倾,她微卷的长发滑落到颊边,竟是向边斜的方向靠近了一点,唇边挂着的完美弧度,有一种莫名的引诱:“边先生,你知不知道,我是很贵很贵的?”
第11章 暴击金句
程白的漂亮,是精致的艳,不出格,但让人移不开眼睛。尤其是在她靠近的瞬间。
那种扑面而来的感觉……
甚至带着一点压迫力。
边斜能看见她雪白耳垂上挂下来的孔雀绿耳坠,晃动在微卷的长发之间,让人心跳都差点漏掉一拍。
脖颈修长,锁骨清晰。
在左侧锁骨上方一点,长着一颗小痣。
理智告诉他,他这时候应该淡定地挑眉一笑,然后回程白一句,“我有钱,而且我也十分不便宜”;可思维竟完全不受他控制,脑子里莫名就冒出来一首小诗:
一颗痣因肉体的白,
成为一座岛;
我想念,
你衣服里波光万顷的海。
cāo。
啥玩意儿啊!
边斜的身体微微紧绷,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往后靠了靠,跟程白保持了一点距离,心里在咆哮。
都是个大律了!
用词能不能准确一点!
什么叫“我很贵很贵”,那他妈明明是“咨询费很贵很贵”好不好!
“你想听吗?”
程白微微放低了声音,自觉像是温言软语哄骗小红帽的狼外婆,就这么望着边斜。
“我告诉你呀。”
边斜觉得自己要死了,心里挣扎啊,犹豫啊,特别想知道程白接下这个官司之后要怎么打。可他偏偏又十分清楚,程白这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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