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提锦华帝恋妹秘闻的南皇精神疲惫地逃课出宫浪,非但没得到舒缓,反而心情沉甸甸地浪回来。
逃课一时爽,回来火葬场。
宫中的潘唐两位太师已磨拳霍霍精心为她准备了“逃课惩罚精品课程”,重点围绕教育南皇“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来设计课程内容。
首先就是要补交她逃课前应该完成的作业,并且追加了内容:本来只要背诵全国几百个主要官员的名字和官职,现在这个数量增加到三倍,跟前世的“法定节假日加班三倍工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南皇心里有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唯一令她欣慰的是,姬令遵守了内心的承诺,没有出任“逃课惩罚精品课程”的任课老师。
感恩,比心。
紫薇后殿皇帝办公的西暖阁,梵花面前的御案上摊着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她则上翻着眼皮背得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就差在脑门上绑条白布,白底黑字地写上“雄起”。
遥爷侧躺在她臂边的“江山社稷(奏折)”上睡美容觉,猫脸安详散漫,猫腰窈窕修长,完全不受水深火热的南皇的影响,以至于她边背诵边对睡容甜美的某猫咬牙切齿。
死猫,要睡不会滚回自己的床睡,睡在这里是想拉仇恨还是几个意思。
翻翻书本,看到“革命还未胜利,同志还需努力”的厚度,她就好想跟着皇兄和他妹妹一起去死。
背书背得口干舌燥,灌一杯冰镇酸梅汤。
肚子进了水,花花肠子就动荡起来,愉快地决定吸猫几分钟解解乏。
一只美若天仙的猫猫躺在手边,谁忍得住三分钟不去摸一下?
遥爷像竹子皮的三角形耳朵薄薄的,表面长有绒毛,内里光亮可鉴。
她捏住一只,轻轻地搓来搓去,吸猫跟吸大麻似的,表情松弛而神魂颠倒。
遥爷没被捏住的那只耳朵抖了抖,连眼都懒得睁开:“才读书几分钟就手痒注意力不集中了,烂泥扶不上墙。”
梵花歪着头枕在手臂上,食指挑起他的猫尾绕圈:“遥儿,我重生前你有给‘梵花’当过宠物,你觉得她是怎样一个人?”
重温下前文的知识点:前世的南皇死后,遥爷在九命灵猫一族的族长帮助下通过穿越时空裂缝来到她重生的世界。
然而穿越不同时空不仅凶险,而且不稳定因素太多。
遥爷穿过来后赶到南国皇宫找到梵花,却恐怖地发现自己没有穿越到南皇重生后的时间,而是穿越到她还没重生前的时间。
只好假装成普通黑猫待在原主身边,等待南皇从她身体里睁开眼。
梵花提出问题后遥爷一直静默不语,这,很不遥爷。(注意,这里的遥爷是形容词。)
梵花简单地以为他刚才走神没听清自己的问题,再问一遍:“遥儿,你觉得她……”
“不知道!”遥爷粗声粗气地,“老子当时没了一条命又身受重伤,赶到皇宫后发现那个小孩儿不是你,就边等你边没日没夜地运功疗伤,没工夫搭理她。”
梵花听了点点头,之后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没在“梵花原主是个怎样的人”这个问题上对遥爷再做纠缠。
遥爷此时也思绪如飞,沉浸在回忆里。
梵花接手了原主的身体,主观上对原主怀揣着感激、愧疚、做贼心虚等复杂的感情,也就没仔细去翻她的书画研究她这个人。
自从知道自己暗恋的锦华帝喜欢的人是她后,体内某条管道的水龙头就被拧开了,对她的好奇心汹涌地冲泄而出。
要知道皇兄和他妹妹可是相差了七岁,相当于爱上的是个小孩子,如此失去理智的行为实在令她惊讶和大惑不解。
不是皇兄是个恋童癖,就是他妹妹从小优秀。
可她到底是个小女孩,再优秀还能怎么个优秀法儿?
梵花心想:我这个二重身接手了原主的脸,皇兄却没喜欢上我,说明皇兄不是个外貌协会成员和自恋狂,爱的不是他妹妹这张和自己七分像的脸。νρǒ㈠8.Cǒм
那么皇兄爱的是原主万里挑一的有趣灵魂?
天呐,太抽象了,皇兄和他妹妹到底是怎样一种神奇的关系?!
梵花突然之间竟不能在脑海中描绘出锦华帝的音容笑貌,他就像光一般留在记忆里,也变得抽象了。
敲敲因胡思乱想而发热的脑子,推开背诵的书本,从遥爷身下抽出奏折,翻开批阅。
遥爷眯开一只眼瞅了瞅貌似在专心办公的女人,心下满意,嘴角弯起几分笑意,闭回眼假寐。
许是梵花今天干活的情绪不高,跟前头背诵一样,没批几本奏折就又开起了小差。
抽出一张洁白如玉的宣纸,提笔,凝目皱眉,慎之又慎地在纸上画了个上宽下窄的椭圆形。
遥爷再次眯开一只眼检查她有没有开小差,正好看见她画的椭圆形:“你画个鸭蛋干吗?肚子饿了就传膳。”
“你就知道吃!”送他个“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肚子里没有一点艺术细胞,只有细菌!”
“老子看你是皮又痒了。”饶有兴趣地接着往下看她能画出个什么鬼出来。
南皇表情神圣,在“鸭蛋”里外又添了几笔,宣告大作大功告成,然后就托腮盯着画怔怔出神。
这是一张出自她笔下的无比粗糙、拙劣的人脸。
遥爷一看她没给“鸭蛋”画头发,就猜出她画的是哪个,假装大惊小怪地:“哟,谁呀这画的?长得这么抽象,还没有头发。”
南皇咆哮:“你眼睛瞎啦,这是无晴,朕的无晴小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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