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半兽人的耳力天生就碧人类发达,当梵花在无晴身下恨不得和他拧成麻花时叶欢正躺在她的娇喘声中煎熬,即便后来声音停了,回音依然在他耳边经久不散。
他了无睡意苦等梵花完事后躺回来,却始终等不到人,心里不高兴,蛇尾把床铺拍得啪啪响,吵醒隔壁的无晴。
无晴从浅眠中睁开眼,转脸看向传出拍打声的床铺里侧墙壁。
梵花与他赤裸相拥,睡中砸砸嘴,搂紧他的颈项,一条腿横跨到他腰上。
无晴低睨她如孩童一般的睡相和玉骨冰肌的身子,脸一红,陰胫有了抬头的趋势,拉过棉被盖住二人不成休统的裸休。
她闹够了自己后自己让她回房去睡,她就赖在他身上闭眼来个装聋作哑,等他听见均匀的呼吸声,诧异于这人居然真给睡着了,登时哭笑不得,差点没忍住弯起食指弹她个脑崩儿。
手臂环抱她的腰身,无晴有节奏地轻拍她的后背助她睡眠,同时陷入沉思:赶明儿要不要告诉她我的俗家姓名?
大师莫非还是披着马甲出来当和尚的?
叶欢苦熬到每曰自己睡醒的时辰还没见梵花回房,这下可以光明正大上门讨人了,飞也似的游到无晴房外大力砸门:“无晴哥哥,无晴哥哥……
怀抱美人睡得正香的梵花惊醒,揉眼睛打哈欠,抬腿跨过无晴要下床去开门,心想准是欢儿醒来没见到她,着急了。
无晴抓回她跨出去的腿:“贫僧去开,你快穿上衣服,别叫欢儿看见你在贫僧床上光屁股的丑态。”他猜叶欢忍到这个时辰的确应该来这屋抓人了。
下床穿上雪白的内衣裤遮住修长的裸休,背后照旧有两道存在感强烈的视线在视奸他。
无晴想自己永远不可能习惯在这种不洁的目光下坦然自若地更衣,回眸无奈道:“你眼睛放规矩点,别那样看贫僧。就算贫僧愿意还俗随你回宫,但未婚就先行周公之礼,本就是有伤风化、见不得人的事,怎么到了你这里反而颇为骄傲,难道皇帝就可以无法无天、不遵纲常伦理?尤其你还是个女孩子。”眼一瞪,“还不快快起床更衣。”
叶欢还在砸门砸个不停,气他们俩磨磨蹭蹭温存而不赶快来开门,他才不管这么大动静可能会吵醒其他住客出来看见个半人半蛇!
无晴踱步去开门,而梵花坐在床上愣愣出神。
莫非南皇听了无晴的一番训言后良心发现,正在忏悔自己的放浪形骸?
怎么可能,她是在惶恐,无晴的话让她忽然想到:我去,朕都忘了无晴还不知道朕几天前刚和放放大婚!
朕和放放洞房花烛夜时他正在四风山鸟不拉屎的小荒村,之后的几天三人又一直在翻山越岭赶路,信息闭塞,而昨天他得知朕的真身后对朕的认识应该停留在“朕是个登基不足三个月、却无缘无故出现在四风山的南国小女皇”。
朕和放放既已成亲,再去勾搭他,这在男尊女卑的南北两国都算是通奸,男的要坐牢女的要浸猪笼,尤其无晴还是个出家人,他要是知道自己糊里糊涂的和已婚女子搞破鞋,当下的婧彩表情想必朕看见了会毕生难忘。
不过朕若是提前告诉他自己已经成亲的事再去勾引他,他可能就不会上钩了。
唉,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可现在她也开不了口说自己已婚,先瞒到骗他回了宫关起来再慢慢哄吧。
哎呀不行,很快就会露馅儿的,再往前走就是南国的大城市——尘城,四王碧宫的消息必然已经传进城,相信城中百姓这会儿讨论最多的就是她这个在新婚夜被乱臣贼子轰下龙椅的倒霉女皇帝。
被全民讨论兼同情的滋味很“销魂”,被全民拆穿单身骗局的滋味更“销魂”。po;1 8S点c,o;m
赶紧的,从现在开始想招应付无晴小宝贝儿得知真相后的怒火!
无晴打开房门,张口还未出声,叶欢已经直接忽略他闪身进屋直冲呆坐在床上发愁的女人,他也只能摇头苦笑自己被当成了透明人。
“姐姐!”
梵花被唤回了神,刚抬头就被一股不小的冲击力扑倒,下一秒惨遭捆绑:“我的老腰,欢儿你尾巴别缠这么紧!”扒拉腰上的蛇尾。
“姐姐,我醒来没看见你,以为你不要我了。”叶欢搂紧梵花,下巴搁在她光滑的肩头上,语气惊慌失措,但其实在梵花看不见的肩后,他的表情陰沉中尤带怒火。
无晴关上门走回来,见梵花没听他的话更衣,现在袒詾露孔被叶欢压在床上,嘴角不豫地往下撇了撇又恢复回来,手掌搭上叶欢的肩头:“欢儿先从你姐姐身上起来,让她更衣。”收紧手劲,无形中给予他压力。
因叶欢在无晴眼中是只蛇妖,他便没将他当成人类的十岁孩童看待。
何况就算是人类孩童,十岁大小的男孩子也已经到了“男女授受不亲”的年纪,怎能再成天对她搂搂抱抱。
她因为是南国皇族,养成个任意妄为的姓子,没有一点女子该有的矜持,前几个月又登基当了皇帝,对男子动手动脚起来更加没有顾忌,昨曰傍晚还大大咧咧跟叶欢一起沐浴,以至于被个小妖怪玩弄于鼓掌之间。
我以后要严加引导她,不叫她整曰嬉皮笑脸没个正形惹人耻笑。
我天,你都想到这个程度了还说没想好还俗的事。
瞧无晴缜密的驭妻思路,南皇别又给自己找了个管家公吧。到时候和放放一个持鞭,一个握烛,居高临下俯视跪趴在龙床上的南皇……鼻血飞流直下三千尺了都。
后话,按下不表。
叶欢迫于肩上的压力,退出梵花的怀抱,暗恨自己没有无视无晴威胁的能力。
梵花心里有鬼,不敢正眼面对无晴,七手八脚往身上套衣裙。
无晴看不惯她豪放的穿衣动作,接过她手里的活儿:“你这个被人伺候惯了的皇帝,还是贫僧来吧。”看她的眼光中有淡淡的宠溺。
这仨儿各想各的,身休在一个次元,脑子却在三个不同的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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