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而是直接将视线落在了斜对角的那扇飘窗上。
原本应该妥善关好的飘窗此时向外大敞。
谈卿身上还穿着家宴上的那套小西装,浅紫色的蝴蝶结歪歪斜斜的系着。
此时谈卿从窗外半侧过身来,晃悠晃悠的抖着腿。
并且朝他露出了一个十分和善的笑容:“贺老三,我的崽咧?”
贺辉怔了下, 直直看向了坐在窗户上的谈卿:“谈先生,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
谈卿灵敏的从窗框上翻了进来, 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尘, 吸吸鼻尖, “小胖崽的nǎi味就在这里,你把我的崽藏哪儿去啦?”
时间早已入夜。
房间内没有开灯, 只有惨白的月光透过洞开的飘窗洒在充满灰尘的地面上。
站在对面的那个人表情看上去显得轻松而生动,连嘴边都带着笑意。
说出的话, 乍听上去似乎也没有太大问题。
贺辉强压住心下的慌乱,正要开口敷衍, 张了张口, 却陡然一停。
他甚至一时间忘了回话, 而是直接急急两步走到窗边。
透过被月光映的越发明亮的玻璃——
贺辉看到了临着窗外那条清幽幽护城河。
这一带的别墅区建在六环以外,背山面水,风水六合都取了上佳的位置。
而贺辉的这一套由于当年贺家太老叶子额外叮嘱,选了别墅区内最好的一栋。
临河观山。
闲倚窗边,没有丝毫缝隙便是宽近八十米的护城河。
而此时在路灯与月光的jiāo相辉映里。
贺辉向护城河中看去。
无船无桨, 无风无浪。
而谈卿的整套衣服除了蝴蝶结歪了几分, 其余都整洁的像是刚刚下了宴会场。
他从贺家老宅提前离开, 驱车到达。
在他上来的时候院子里绝没有另一辆车痕迹。
只一瞬间。
贺辉感觉到自己的背后细细密密的浸出了一层凉汗。
而谈卿丝毫没有感受到自己给人类带来的心理yin影,只是在房间里又转了一圈,然后不太高兴的瞥了贺辉一眼:“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我的崽子呢?”
从刚刚确定窗外没有任何可倚靠的东西之外,贺辉的心里升起了一个极为可怕的猜想。
此时听谈卿再次开口。
贺辉浑身都僵了僵,还没等思维反应过来,嘴里已经脱口而出的大声道:“我不知道,我没有偷你的孩子!我真的不知道!”
会死的。
如果承认的话一定会被弄死的。
凉薄的光线倒映着谈卿精致的侧脸,有种说不出的yin冷味道。
大脑急速的运转之间。
贺辉突然想起了曾经一次拜访大师时自己问过的话:“颜大师,恕我多问一句,您既然能在监控之下将孩子带走,为什么还jiāo代我一定要托住谈卿。难不成他比监控摄像头还厉害?”
颜大师当时怎么回答……
对。
没有回答。
猛然间传来的一阵剧痛突然拉醒了贺辉的神志。
他低下头。
看清了一只尖锐的爪勾轻而易举的破开了自己原本平整胸膛。
鲜血登时喷涌而出。
猩红色。
全数溅在对面那个人白皙秀洁的脸庞上。
谈卿伸出舌头tiǎn了tiǎn嘴角边的血,又嫌弃的将舌头缩了回来。
歪歪脑袋,笑眯眯的看向贺辉:“嘿嘿,疼不疼?”
贺辉:“……”
在真撕心裂肺的第一阵疼痛过去之后,被撕开的胸腹迎来了短暂的麻木期。
贺辉面色苍白如纸,死死盯着血流如注的撕裂口,全身发抖着张开嘴:“饶,饶我一命……”
谈卿很给面子的将手缩了回来,甩了几下手上的血,又将手指凑到唇边tiǎn了tiǎn:“好叭。那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贺辉眼前全是鲜红色的血光,他下意识伸手捂在了胸前那道不规则的伤口上,艰难的呼吸:“帮我……救护车……”
谈卿将一只手上的血tiǎn的干干净净,摇摇头,很真诚的道:“我不想听这个。”
贺辉呼吸一滞,不敢置信的睁圆了眼睛,急促的喘了几口气,猛然开口:“我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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