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闻出来了。”
谈卿抬了抬眼皮,老实巴jiāo的道:“你不是蛇呀。”
颜木唇角一勾:“对的呢,我还是纯正的中华血统,普通话考过了一乙的。”
谈卿眨巴眨巴眼:“……那你岂不是很棒棒?要不要给你鼓鼓掌?”
颜木一愣,接着猛然间笑出了声:“哈哈哈——”
她的声音偏中xing,听不出男女。
笑完之后。
颜木突然向前一倾,在谈卿的侧脸上亲了一口:“谈卿,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有趣,下次再见。”
谈卿:“……”
这次颜木终于踩着高跟鞋没有停留的从谈卿的身边走了过去。
留下谈卿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撇了撇嘴,准备爬上楼去找颜坚白。
还是三楼。
只不过不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包厢,而是走廊尽头的一个吧台。
比起楼下的舞池和拥挤这里显得格外安静。
颜坚白懒散的倚在吧台上,端着杯酒一口一口的喝。
谈卿还没走过去,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不是人血。
是妖血。
谈卿皱了皱眉。
妖是很少受伤的。
先不说妖类本身就极难为人所知,更鲜少有人从事捉妖师这个行业。
就算真的与捉妖师碰到,以颜坚白的能耐,也不至于伤成这样。
但同样。
对有本事或者急需进步的捉妖师来说。
妖血是种大补的东西。
灯光下颜坚白的脸色中泛着一种不正常的青色,颈项间似乎有暗色的鳞片若隐若现。
谈卿在他隔着一个位置的椅子上坐下来,好奇的探过脑袋:“哇,你不会要死了吧?”
颜坚白刚喝下去的一口酒呛了出来:“咳——卿卿,你就不能盼我点好事吗?”
谈卿是一只极富有社会主义同情心的好妖怪,赶忙给颜坚白亲自又倒了一杯酒,殷勤的道:“那你死之前给我分点遗产呀,好歹妖族一家亲的啦!”
颜坚白:“……”
颜坚白被气得重重吸了一口气,一口充满腥气的妖血直接喷出来,落在了手里的高脚杯里。
谈卿:“……”
看上去还真伤的挺严重的。
像是快要不久于世了。
谈卿拍了拍颜坚白的肩膀:“兄弟啊,别想不开,这妖固有一死,或死在山里,或死在路边……”
颜坚白气得离原地暴毙只有一步之遥:“呸呸呸,你别咒我!我叫你来就是给你说这事儿的!”
谈卿从吧台上摸了一只坚果盘。
然而贺明钰不在,没人给他剥壳。
谈卿只能委委屈屈的将小核桃和开心果连皮带壳咬得嘎嘣嘎嘣响,顺便伸手示意颜坚白:“我准备好了,你讲叭。”
颜坚白:“……”
颜坚白似乎本来正要开口,一抬眼看见谈卿又顿了下:“你这脸上的口红印是从哪儿搞来的?”
谈卿伸手随意抹了抹:“楼下被一小姐姐给亲的,对了,她说她叫颜木,是你亲戚啊?”
颜坚白:“……”
颜坚白的脸色可以说是十分精彩纷呈了。
他扭曲了半晌,才道:“他不是个女的,也不算是我亲戚。”
谈卿:“……”
谈卿也沉默了许久,小心的道:“大吊少女?”
“呸!”
颜坚白打了个寒颤,“反正我提醒过你了,你离他远点,他不是蛇,是蛟。”
谈卿又嘎嘣咬了个碧根果,理xing的道:“哦,那你们的确只能算远亲了。”
颜坚白气得连尖牙都出来了:“屁的远亲,以前从没听过他!他是突然出现的,谁知道是怎么来的!算了,这不重要。”
谈卿砸吧砸吧嘴。
嫌弃的看了一眼被颜坚白喷了一脸血的高脚杯,自己跳下椅子去取了瓶最贵的xo。
颜坚白终于把话题扭了回来:“我叫你过来是让你小心点,我怀疑j市来了个很厉害的捉妖师。”
谈卿咕噜噜的喝酒:“哦……”
那瓶浅棕色的xo很快就下了一半。
颜坚白戳了戳谈卿:“你悠着点喝,我伤成这样可送不了你。”
谈卿擦了擦嘴,将瓶子十分大气的往桌上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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