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李枫蓝翻出他们的红包,不满道:“为什么我没有?”
他吃醋了。
*
郁南早早地回到公寓,路过花店,还买了一束白色的洋桔梗,用牛皮纸包了带回去。他的公寓里平常除了书本就是颜料、画布,缺乏生气。上次他在古董店低价买了一个玻璃窄口瓶,恰巧能配得上。
帮他做饭的阿姨已经来了。
他们约定了从返校日这天开始,阿姨再来给他做饭。
郁南本打算今晚去吃市中心的餐厅,他和同学去过一次,味道很不错,但是忘记跟阿姨说,因此感到有些抱歉。
“南南,今天不用我做饭了?”阿姨摘下围裙疑惑道。
有一次阿姨生病请假了不能来,郁南就尝试着自己做饭吃。
奈何他高估了自己的烹饪能力,煮粥的时候将锅底煮得漆黑,满屋子糊臭味,第二天阿姨来了都还没消散。
因此在这方面,阿姨对这个乖巧的小孩表示怀疑。
“我今天有……朋友要来。”郁南不知道用什么称谓称呼宫丞,勉强用朋友来替代。
他对他们之间现在的关系还不好定夺,便只这样说。
阿姨却说:“没关系的,我可以准备多一个人的饭菜。他什么时候到?”
郁南想了想:“大概是七八点钟,我不太确定。”
说着,郁南拿出一个大一点的红包,“阿姨,这是利是,祝您新年快乐。”
阿姨吓一跳,郁南是雇主却也是晚辈,说什么不肯要。
郁南说:“是我妈妈给您的,谢谢您照顾我,不要客气。”
郁姿姿来过一次,阿姨当然是知道的,这才欣然应允,收拾好厨房走了。
临走前她说:“今天来的是很要好的朋友吧?南南今天看起来很高兴呢。”
郁南愕然。
他不知道自己看上去是什么模样。
于是他去了浴室,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只觉得眼睛好像在发光一样,神采奕奕。
他自己被自己弄得脸红了一阵,发现穿得不合时宜,又去衣橱里挑选了好一阵衣服,才收拾得勉强满意。
米色毛衣,同色系深色裤子,出门后再搭一件大衣、一条围巾,既不隆重,也不太随便。
刚好是最合适他的样子。
宫丞之前给他发了信息,大约四点下飞机,从机场过来再花三刻钟,那么差不多就是五点之后就能到。
郁南做完这些才四点,突然就无事可做,看到凭一己之力将屋子里焕然一新的那束洋桔梗。
片刻后,他揉了一把脸。
重新找了一件平日最常穿的、穿起来最舒服的花呢毛衣穿上,袖口都有一点点起毛球了,可是这才是他,这才是他平日的样子。
时针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就马上要六点了。
宫丞却没有到。
郁南估计是飞机晚点。
他朝窗外看去,外面已经全黑了,只有扑簌簌掉落的雪花越下越大。他耐着xing子又等了一个小多小时,七点半,定位置的餐厅打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到。
郁南取消了订位。
十点,郁南爬上床准备睡觉了。
他觉得宫丞应该不会来了。
是被工作耽误了吗?还是其它的原因?
郁南开始胡思乱想,他发现,人真的是不能对另一件事情投入太快,也不能过分抱有期待,否则很有可能面临的会是失望……甚至重蹈覆辙。
迷迷糊糊间,他被门铃声惊醒。
睁开眼睛一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到了十一点半。
他不可置信地爬起来,透过猫眼看到外面的情形,然后他猛地打开门。
门外,宫丞风尘仆仆,眉梢肩头都落着雪花,就那么出现在他的门前。
差点以为是做梦,郁南惊疑不定:“你、你怎么……”
“我来了。”宫丞前进一步,低头道,“没有骗你。”
没有骗你。
一针见血地指出他们之间的弱点。
郁南的心绪尚在震动中,宫丞却轻描淡写地掠过这个话题:“南南,我们先进去。外面风大,你会冷。”
郁南往里让一步,宫丞进了屋子。
男人脱掉大衣,将雪花抖落后挂在衣钩上,与郁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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