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丞怔忡。
半晌后他失笑:“你这是在哄我还是开导我?”
郁南说:“我是在哄你。”
不悦的氛围被郁南一扫而空。
宫丞将他抱起来,声音里带了侵略意味:“天都黑了,这里也没有别人。你可以用别的方式哄我。”
郁南明白了他的意思,脸微微发红,十分正直地说:“我的意思是,比如我也有不想做的事,我们也不用勉强接受。”
宫丞问:“什么事?”
郁南说:“我不想屁股疼。”
宫丞:“……”
郁南主动提议:“我帮你摸摸吧。”
郁南为自己的提议感觉到了后悔。
因为摸也不轻松。
他甚至不知道屁股疼和胳膊疼之间,到底哪一个好些。摸到一半他就要跑了,被宫丞按在下面咬住后颈肉,猫似的,浑身的弱点都叫人掌握了去。
最后洗澡还是宫丞给洗的,被伺候得迷迷糊糊,浑身舒坦,又觉得覃乐风没有骗他,谈恋爱果然可以做最快乐的事。
宫丞把郁南从浴缸里捞出来,他还记得提要求:“等你想画肖像的时候,可以第一个让我画吗?”
宫丞说好。
郁南两条胳膊环住他的脖子:“不要骗我。”
宫丞说:“不骗你。如果真的那么一天,让你做第一个。”
郁南心满意足。
第二十九章 骑士与玫瑰
翌日, 郁南睡到日上三竿。
前几天因为忙着赶工失去的睡眠,在昨晚经过一番“运动”之后睡得格外舒畅。
醒来时宫丞不在身侧,郁南听见外面有声响,随意披了一件衣服出去查看, 却是一张陌生面孔。
对方大约六十几岁, 两鬓发白, 面容很和蔼,正抱着一大束玫瑰花放在中岛台上准备整理chā入瓶中。见到郁南这幅模样, 对方还对他点了点头。
郁南光着两条腿,仅上半身有衣服,脸倏地通红:“您、您好。您是?”
对方chā花的动作熟练:“你好, 我是宫先生的管家,你可以叫我任叔。小朋友,要不要来帮忙?”
郁南点头:“好啊。”
说完,他飞速跑回房间里, 找了一套整齐的衣服穿上, 这才重新回到台面前。
任叔对他态度十分自然,事实上他已经见过郁南了。
前几天郁南发烧昏睡,任叔过来送花就见过这个很受宫先生宠爱的小美人。宫一洛在他面前讲过两三次, 任叔一见郁南,果然觉得名不虚传。
“负责chā花的人生病啦。”任叔对他说, “我最近都得替他跑一趟, 没有打扰你吧?”
郁南说:“没有。”
他坐在高脚凳上的模样很乖巧, 任叔将打刺钳递给他:“像我这样, 顺着枝条拉下来,刺就没有了。”
任叔做了一个示范。
郁南很聪明,一看就会:“是这样吗?”
他捏着花朵底部,学着任叔的样子将一枝花处理干净。
任叔满意地点点头:“先生很喜欢玫瑰花,我们花圃里每天早上就会有新鲜的花朵送过来。我人老了,实在不想跑,以后就叫其他人送到门口,可以暂时jiāo给你来做吗?”
郁南说:“可以,您再教教我。”
任叔教他刮刺、剪枝,又告诉他怎么chā花才漂亮,二十分钟后才算完成。
这么一位长辈给郁南的感觉很亲切,他放松了不少,好奇地问:“任叔,宫先生为什么喜欢玫瑰?”
这个问题他一直想知道。
尤其是现在一问出来,就想起自己身上的那一片,令他有些赧然。
任叔正收拾东西:“大约十几岁的时候吧,突然就喜欢上这个了,每天都要叫人换上最新鲜的,后来干脆弄了个温室花圃自己培育,这习惯一保持就是这么多年。”
讲到这里,任叔对郁南说,“现在宫先生常住这里,自然花都往这里送,他每天晨跑回来看见心情会好一些。”
郁南点点头。
原来宫丞喜欢玫瑰花是那么早以前的事,就像他喜欢美术一样,都是很久远的、刻在生活里的爱好了。
“小朋友,你多大了?”任叔问。
郁南不好意思说自己才十九,报了个虚数:“我今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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