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糠之妻不下堂28
褚绥远走了两天,陈宝盈母女还留在平城,原因是陈宝盈的母亲唐馨韵还在昏迷,陈宝盈记恨上辈子父母将她送进宫的仇,虽然面上对他们亲近但是心里却并没有付出多少感情,唐氏受伤许久,陈宝盈从来没有在床前侍奉过一次,可见心底是有多凉薄。自古以来都是孝大于天,陈宝盈的作为,酒楼里多多少少有流言传出,但都被楚歌给压了下来。因为还没有到时候。
可是楚歌还没有动手,平城却有开始流传起一条关于楚歌的流言,说是当归楼的老板娘趁着相公去打仗不知道从哪个姘夫手里得了银两才盘下的酒楼,更是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到处勾搭,为啥现在当归楼的大厨这幺卖命的给她干活,还不是老板娘晚上的时候愿意给人家操……
更有甚者,说后院养的那些小童,全部都是给她当暖床的,每天晚上都要小童伺候着入睡。
流言渐渐地在整个平城流传,时间久了,人们也就信了,看楚歌的眼神也就变了,甚至有些平时就跟她有些不对付的人开始传更难听的话。
“我就说当归楼的生意为啥这幺好,原来人家卖的不是饭,而是女人的香肉啊!”
“就是,我就看那个狐狸精就不是个好东西,长得一幅千人睡万人骑的骚身子。”
……
流言传到楚歌耳朵里时时间还早,她当时就马上跟婆婆解释了一遍,也不再踏足酒楼,账簿都是每天掌柜亲自送过来。但即使如此,众口铄金,流言还是蔓延开来。
楚歌冷笑,原本她还怕自己的手段对一个女人来说会不会太过残忍,但是现在看来,她还是高估了陈宝盈的恶劣度,看来她要提前自己的计划了……
唐馨韵坐在客栈的凉亭里歇脚,她的伤反反复复的总不好,大夫说她被砸的狠了,要慢慢养,时间久了,就觉得有些凉,便吩咐侍女去拿件薄的披风过来,侍女有些犹豫,
“夫人,您自己……”
唐馨韵摆摆手,
“没关系,你去拿吧,不过几步路的时间,我自己待会儿也是可以的。”
“那好吧!夫人,奴婢去去就回。”
“嗯。”
“阿韵~真的是你!”
唐馨韵身子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定在原地,却始终不肯回头看一眼,恐怕自己听见的不过是一声幻听。直到那个声音的主人转到她的面前,当着她的面叫了一声
“阿韵!”
她这才相信他是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了,她近乎贪婪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呐呐的说不出来话,他跟记忆中的不太像了,穿了一身跟他们初次见面很相似的月白色长袍,但是老了,背脊也弯了,其实她也老了,毕竟他们有整整十五年没有见过面了,十五年,足够让一个孩子长大成人了。
想到陈宝盈,唐馨韵才恢复些神智,面上的贪婪收了起来,又恢复了往日那个高贵优雅的丞相夫人。
“表哥,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赵世永听见她的称呼倒是笑了,只不过怎幺看都有一种悲凉的感觉。
“托夫人的福,草民还好,只是今日见了故人有些失态,望夫人见谅,草民多有打扰,告辞。”
赵世永刚走,唐馨韵的背脊便弯了下来,世人皆说丞相夫妻郎才女貌,鹣鲽情深,可是,根本不是如此。
当年赵世永借住恭王府,与当时年仅十岁的唐馨韵很聊得来,时间越久,两人感情越深,当年的恭王妃有意将赵世永招赘恭王府,但是后来,恭王生了反意,也就看皇党一派的赵世永越发的不顺眼,设计他跟唐馨韵的贴身丫鬟睡在一起,污蔑他淫乱后院,将他赶出了恭王府,当时的皇帝并不勤政,革除一个进士的名额这种小事,自然不用打扰到他。
百无一用是书生,被赶出府的赵世永,父亲急火攻心再也没有醒过来,母亲早逝,族中也不愿意接受一个有污名的人,赵世永身上仅有二十两银子,跟一个被他坏了名声的姑娘。后来那个姑娘因为愧疚主动坦白,是恭王拿她家里一家老小的命来威胁她,她才不得不这幺做,赵世永表示不在意,放她走,可是那姑娘死活不走,后来,就做了他娘子,只是,后来生了一场病,早早地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