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任何一个家族本来就不大可能独吞,吞下去非撑死不可。
既是如此,还闹腾什么?
就在前几日,像南安刘家,衡阳王古家,还有十三进士同在朝的顾家,都已经彼此都商量妥当,纷纷派人来联系了那位六nǎinǎi,递送了计划书。
可以说,船厂大体进入正轨。
总体来说算是利益均沾,就算有的占多些,有的占的少些,也是互相妥协,在别的方面有利益存在,总之,不说人人都很满意,至少是大体满意。
那位六nǎinǎi做得也极公正,只一碰头,就让各大家族的实权人物都服气。
顾家的大当家还在公开场合,亲口与人说,船厂自然重要,但那位六nǎinǎi其人,才是这盘棋能盘活的关键,可以说对她的评价特别高。
方若华轻笑,也不卖关子:“诸位贵客别急,我们船厂差不多进入正轨,如果不出现大变故,预计在明年,诸位就能看到至少两艘新船下海。”
“大家都知道,参与我们这个项目合作的,都是南安城甚至我们大周朝赫赫有名的大家族。”
她十分熟稔俏皮地把合伙人给介绍了一下。
提及上能通天,似乎和商户远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的大人物们,也是轻轻松松。
“都是些看得我眼花缭乱的大人物,看来,这个船厂应该属于稳赚不赔的大生意。”
周围客人们都失笑,气氛渐渐轻松。
左怀轻声笑道:“谁也不是傻子,这样的船厂不赚钱,还有什么船厂能赚?”
“总之,这些大人物们给我们船厂很大的帮助,唔,咱们南安城的那位国舅爷今天应该也在,我听说他以后打算常驻船岛,不回京城去了,估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灯光轻轻落在观众群中。
众人一转头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捧着一只酒杯喝得一脸陶醉。
这人长得略有些圆润,挺着小肚腩,五官到是不坏,被灯光一扫,似乎有点意外,登时捂住脸笑起来,连连摆手。
左怀一缩头,差点把杯子摔了。
路重也吓了一跳:“三叔?”
很多客人一时都没敢出声。
路家在大周朝地位超然,人口却不算多,虽说男丁没有女人们有出息,但那也要看是跟什么人比。
就说这位国舅爷,正是路承慧路太后,同父异母的弟弟。
虽说同父异母,但关系也算很近,太后在世时,对自己硕果仅存的几个兄弟都极好。
太后一去,当今陛下更是对路家屡屡加恩,非常关照,这位国舅爷可算得上相当名副其实了。
方若华一圈介绍完,大人物比比皆是,坐在周遭的客人们一时心中震撼。
再看站在湖中央船上的方六nǎinǎi,便是亲眼看着她这一身病骨,谁还敢轻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