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到若华。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若华正给老先生往他崭然一新的椅子上刻字,只偶尔转头看过来的眼神,空茫茫的让人心疼。
呃,这一点儿是齐老师脑补的,事实上——方若华她也没认出方文青来。
真怪不得她,虽然通过话,也有记忆,可是记忆是记忆,把记忆中的东西和现实对应,那也需要时间,方文青来的太突然,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方若华又没注意看,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至于方文青一时间不认得自己的女儿,也并非什么新鲜事儿,一是原主在他们夫妻面前总爱低着头,又早出晚归,时常见不到面,他印象模糊,再正常不过。
方若华可和原主不同,气质面貌大相径庭,就是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恐怕也得仔细看看,何况现在一堆人在呢。
而且经过这两次小时空之行,或许是因为修行的缘故,她的容貌有些微调整,乍看还是清汤寡水的模样,但是眉眼多了几分精致,皮肤更是柔细,她穿越而来,也就渐渐褪去原主那种面黄肌瘦的模子,简直不像一个人。
方文青面色僵硬,不可抑制地露出一丝失望,他此时才记起来,确实,孩子五岁时统一组织测试,大丫头有点儿天赋……他心中忍不住迟疑,如果大丫头做了颂星师,星儿做不了,那星儿会不会伤心?不如再送星儿去测一测天赋,也许当初年纪小,没有测出来,也可能是小镇上的评测师傅不尽心,否则大丫头有天赋,星儿怎么可能没有?
一时竟走了神。
在场的老师们都是人精,又有哪个看不出他的心思,方文青这人,本也不是那种心思缜密,老成持重的。
半晌回过神,脸上便不觉露出几分为难:“不瞒先生说,我这大丫头xing子孤拐,还不听话,根本耐不住寂寞,要不然成绩也不会那么差,怕不是做颂星师的料……”
话未说完,齐老师就沉下脸,凝眉道:“方先生是读书人,我华国律法,想必精读过了,凡我华国子民,子女有颂星天赋,必须全力培养,若有耽误者,徒十年。我相信,方先生一定不会至律法于度外,是不是?”
方文青皱眉,心中不悦,怎么动不动律法不律法的,律法无外人情,这点儿小事何必说的那般严重,那些有天赋没能学成的不知有多少!
只是星儿还要在此读书,不好说太难听的话,面上便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轻声道:“先生说哪里话……只是方某家贫,还要养家糊口,且并非只有大丫头一个女儿,实在无余钱,恐怕供养不了她。”
众老师愕然无语。
齐老师眯起眼,心中对这个自家学生的父亲,失望之极,不由冷笑:“那也无妨,先生无力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