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正妻吗!”
“却也是了,你那般中意她,心心念念是要娶回来做正室的,可你也别忘了自己的爵位是谁帮了一把,否则还不落在你兄弟身上去?”
侯夫人说着,自己都气笑了,“徐鹿啊徐鹿,你可真有脸。”
永安侯被她说得脸上挂不住,心虚的别开脸。心里却盘算着今晚正院待不下睡不了,郑姨娘那儿正在气头上,也不能去,只能去他那小娇娇那儿歇歇了。
等到傍晚时,侯夫人注定被打脸了。
卫溪的赏赐下来了,全送入了轩明院里。
赏赐对于侯府来说没什么,逢年过节宫里都有赏赐发下来,就是昨天祁明珏被打了一顿抬回来,皇帝还及时赏了一堆东西下来以作安慰呢。
可这三皇子的赏赐,意义就不一样了。
三皇子对不喜欢的人向来如秋风扫落叶般毫不留情,而此举只能说明一点——祁明珏跟三殿下还有戏。
府里的风向开始变了,闲言碎语又起,说是祁明珏抱上一条金大腿前途无量等等,有的急xing子已经去郑姨娘跟前献殷勤去了。
“这群人就爱折腾,三殿下不喜欢三哥,三哥哪里就没出路了。说风就是雨的,皇上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先前闹腾得欢快,现在又来闹腾,累不累呀?”
九姑娘徐冉去轩明院串门,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犀利的发言。
金茂并青栀红豆深感如此。
翌日清晨,祁明珏难得起了个大早,才用完早膳。卫溪便又颠颠的跑来侯府,入府门直奔他的院子。
进门时斗志昂扬,见到他反倒蔫吧了,期期艾艾犹犹豫豫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来:“那个……本宫跟你道个歉。”
他视线瞥向祁明珏受难的屁股蛋,扭扭捏捏的,怪不好意思:“之前打你,是本宫不对,徐探花,对不住了。”
祁明珏颇为诧异,他以为这是个胡天混地的主,没想到还会认错。
可见本xing不坏,只是被教坏了。
祁明珏内心感慨,也不忘回话。承了卫溪的歉意,并反过来赞许了他一番,说他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云云。
卫溪被他夸得很受用,拉下面子来道歉那点不自在也消除了,转而向祁明珏迫不及待的问:“你昨日说秦贵妃如何如何?是怎么回事?本宫昨日忘记问你了,你现在快与我说说。”
祁明珏顿了顿,便掐着要害与卫溪说了一遍秦贵妃的目的。
秦贵妃表面看上去虽是对卫溪万般疼爱,千依万宠,百依百顺,可是实际上都是在害他。
要一个人成才,放纵岂是出路?若真如此,那秦贵妃为什么不放纵自己的亲生的九皇子?
她对九皇子严厉苛责,九皇子将满十四,就被压着与永安侯世子、六皇子一道去了边关军营。
更不要提祁明珏翻看详细资料时,列出来的那些秦贵妃私下里的手段了。拉拢权臣为九皇子今后做打算、挑拨卫溪与他亲舅舅的关系、更在卫溪年幼时想加害于他。
卫溪听完祁明珏精简直bi要害的一番话,呆了一呆:“秦贵妃为什么要害我?”
“与殿下说过了,为了似锦前程。”祁明珏耐心重复一遍方才说过的一句话。
“秦贵妃那般美貌,不像是会害人的人。”卫溪拧眉。
祁明珏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殿下觉得貌美之人,便不会害人?”
卫溪撇嘴,理所当然道:“长得好看的人,不都心地善良吗?就跟探花似的,一心为我着想。”还不忘捧了捧祁明珏。
祁明珏深吸一口气,压下揍卫溪一顿的想法:“殿下太过单纯了。”
卫溪哎了一声,不答话了,垂着头思索起祁明珏的话来。
祁明珏行动不便,如今依旧是趴在床上的,卫溪坐在床前。
他侧着头枕在枕头上,从这个角度看去,正见卫溪沉思的眉间盛着不解与困惑。
祁明珏正想着他是不是还没弄懂自己的话,便听卫溪道:
“按理来说,秦贵妃抚育本宫十载,与本宫关系亲厚。本宫该是信任她一些,可本宫思来想去,总觉着你说的话更为可靠,不由自主的想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