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做不成。
等等,圆房……
这个字自脑中一闪而过,水容浑身一颤,心虚地侧过脸,却发现夙雪也正望向自己。二人目光一对视,水容借着酒劲,先脱口道:“要不然……今晚采了得了?”
瞧见夙雪眼一眯,她的脸不由得红起来,摆摆手就要起身,“开玩笑开玩笑,你今晚还是好好歇息吧,这事儿不……”
“急”字尚未出口,即将离开婚床的手便被一股力道一拉扯,愣是将水容轻而易举地带到床上,躺将下来。
水容瞪大了眼,“你的身体吃得消么?”
“莫忘了我是修真者,这点连伤都算不得的小事,自然是无妨的。”夙雪俯下脸,酒气顺着她的吐息,轻轻抚在水容脸上,“你若想,便采罢。”
见水容微微点头,她便坐起来,往后退了退,伸手探下去,脱了水容鞋袜,而后横抱起她,径直走向二楼的沐浴池。
不晓得是不是伏书尽早就知道她们今日回来,池中水干净且清澈,显然早就被人仔细清理过。水容方才酒喝得有些多,也不太想动弹,任由搂着自己的伊人除尽衣物,将自己放入一池暖水里。
备好出浴后的贴身衣袍,夙雪亦下到水中,拿相思簪盘好头发,撩水为水容一点点洗过去。虽然半日前二人才沐浴过,但既要再行此事,还是得清理干净为好。
待披着宽松衣袍、离开浴池,水容不紧不慢地坐在池边,示意夙雪靠着自己坐好,而后凝了水灵力在手,变出一把剔透的指甲剪,托起她的手除去指尖锐物。
夙雪看得好奇,不由得问道:“这是何物?”
“这叫指甲剪。”水容随口编了个谎话,“我之前去过异域,那里的人都用这工具修剪指甲。阿夙你瞧,我修得干净么?”
夙雪摸着自己的指尖,将下巴靠到她肩上,看她慢慢剪着,“干净。你若怕疼,便尽可能修得钝些,否则只怕会比我喊得还要大声。”
“那肯定了!”水容顺口应过话,忽然感觉味道不太对,忙改口,“我不是说喊得比你大声,是说……呃,是说肯定要修钝些。”
“嗯,我自然能明白你的意思。”靠在她肩上的雪狐妖低低一笑。
水容哼道:“你笑得好贼啊,我都有点慌了!”
“有什么好慌?”夙雪笑得愈发开怀,“几个时辰前不是才吃了我么?怎的,怕我将你吃干抹净?”
指甲剪咯嚓一声,正好将最后一点尖锐剪去。水容故作恼怒地撤开手,散了水灵力,将脸凑过去,“来呀!你吃!我等你的吃干抹净!”
她本还好好坐着,怎料话音才落,便觉脚底一yǎng,猝不及防,登时缩到了夙雪怀中,又被她打横抱起,施施然踱下楼去。
“你挠我!”从夙雪怀里挣不起,水容仰脸向天嚷道。
夙雪抿了唇,笑而不语。水容就这样被抱到了大红被褥上,一头发丝被夙雪缠在手里,施咒顷刻将水脱去。
梦眠楼内本还亮着好几团用以照明的灵力,待水容被放进被褥之中时,夙雪一挥手便熄了大半,仅剩微弱的光芒,映着二人的脸。
身周一黑,水容感到自己胸中的温热跳得更加厉害,“做什么熄灯……呸,熄灵力?”
“你见了会怕。”
“这是什么歪理?”水容哭笑不得,“又不是我找,我怕什么?”
她话音才落,忽然感到视线里晃起一片白影,愕然望向夙雪时,只见她朝自己俯来,声音幽幽,“我或许会酌情添些别的乐趣,你莫看。”
水容琢磨了一下也没弄懂,感到重量压上来,便不再多问,准备认认真真行完这采撷灵力之事。然而引人遐想的长夜还未开始,一阵敲门声传来,急如骤雨,如同淋头凉水,激得二人立刻分开。
“我去开门。”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弄得水容很是不悦,当即翻身下床,匆匆穿好衣服去开门。
门一开,见来者倚靠门旁,藏青色大氅及地,竟是伏书尽,水容没好气道:“兄长有什么事?”
似是匆匆赶来,伏书尽连烟杆也没拿,闻言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问道:“你与念幽寒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