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有人忍不住说出了口。
是啊,她在做什么?
这是众人的心声。
秦家主没有回答,他表情凝重的看向那边,目光聚集没有分出一分心神。
谢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音攻是她没有接触过的领域,拜功法所赐,她不惧,却也拿它无法,因为她的剑术不足以突破屏障,那一刻她突然想起《无情诀》最后一页。
那一页很突兀,无论是从材质还是内容上来看,都不该是《无情诀》的内容,可它却被留了下来,还留在了最后一页,上面有一行字,成者大成。
那像是一段步法,又像是一段舞,谢婉没有参透。
但她曾拿在手里研究超过三年,观看了无数遍。
这一刻,福至心灵般,脚步不受控制一转,另一只脚随之划出一个幅度,身姿轻灵,她不像是在比斗现场,更像是回到了阳城水榭,独自对月跳一场剑舞。
长袖轻扬如同披帛,凛冽剑气如同装点。
若是那位魔教教主的乐声能够让人听到就好了。
不约而同,众人心中起来这个明显不合时宜的念头。
习武之人的视力告诉他们蓝衣舞剑的少女甚至阖上了眼睛,她的表情依旧平静,却不是那种不含感情的平静,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愉悦。
或者说玄妙的境界。
顿悟。
不止是众人想到了,当局者迷的圣越也随之想到,乐声没有停顿,音调却变了,之前是高水流水的惬意,如今是金戈铁马的沙场。
黄沙漫天,鼓声雷雷。
乐声为众人所愿,却不是那么美好。
“不好,不能让他干扰谢神医。”钟绍嵘大惊,眼看着就要不管不顾冲上去,和他同样动作的还有其他的年轻人。
身侧长辈将他们拦下,没有长辈的秦家主拦住他们。
摇头道,“不可。”
他们去了才是真正的干扰。
年轻人们不解,目光再一次看去,带着焦急担忧。
蓝衣在空中徐徐划过一个个优雅的幅度,脚步一丝不乱,伴着乐声,像是一场真正的剑舞。
乐声一变再变,哀怨缠绵,如泣如诉,只听到就让人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位憔悴女子的模样,她年华正好,被私奔的情郎抛弃,绝望至极。
又或者她还有一个孩子,不被人承认的孩子,在黑色连星星都看不见的夜晚被情郎端来的yào亲手堕掉。
蓝衣少女脚步终于一滞。
魔教教主眼尾上挑,眸中露出点笑意,又有意料之中的欣喜。
睫羽轻轻颤动,随着眼眸的睁开,谢婉长剑横在身前,玉笛和剑身相撞,发出一声清脆声响。
谁也没有被破坏。
谢婉下意识垂眸,目光落到圣越手中的玉笛上。
圣越也顺着她这个动作看去,一笑之后道,“让神医失望了。”
不,意料之中,她只是好奇而已,谢婉缓缓摇头,长剑再次一挥,还在晃动的裙摆未能静止,再一次划起弧度。
从第一道剑气开始,圣越就察觉到了和之前的不同,乐声隐匿而起,又只有他一个人听到,在身前筑起一道道屏障。
可这一次,长剑势如破竹,屏障如同虚设,应声而破。
“她突破了。”秦家主略带感慨的声音响起。
其实他之前就与谢婉比试过一场,就在昨晚,结果不出意料是他输了,而现场,恐怕再没有一个人会比他更了解谢婉的实力。
众人分出一分心神到他这里。
长剑停在圣越身前一尺远,再不得寸近,圣越却没有半分得意之处,他闭上眼,专心致志的吹着曲子。
这是一首江南小调,温柔如同母亲的低语。
众人仿佛出现了错觉,能够看见一道道音符在他身前飞舞。
谢婉缓缓收剑,又顺着力道折回,轻飘飘往前一推,不带任何计较,不是任何一本剑诀的招式。
自成一界。
像是经由天地之手的一剑,不含任何主人的情绪。
“这是?”
“一剑一世界。”
秦家主一字一顿道。
雷鸣声轰然响起,紫色闪电在天边乍现,天地昏暗,大凤平地而起。
“天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