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觉得大抵是有本事的人都有xing格吧, 他带着些歉意道, “上次令师弟师妹的事是绍嵘处理不当,祥叔手段偏激了一些,绍嵘代他赔罪。”
他说着从长袖里取出两个锦云木盒, 谢婉扫了一眼,点点头,绿绮上前受了下来。
钟绍嵘神情明显轻松了些, 他也知道上次的事是他鲁莽了, 可那不是爷爷病的越发严重了么, 他也是无法,谢婉不出谢府,也不接拜贴,府内还布置着各种阵法,明里暗里都不行。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谢婉吃完了两盒糕点,又喝了口茶,绿绮递过来一张帕子,谢婉擦了擦嘴角,直接道。
钟绍嵘从座位上起身,站在花厅中央,俯身深深拜了下去,“谢神医,请恕绍嵘无礼,斗胆请神医随绍嵘即日启程,绍嵘祖父病重,危在旦夕。”
太阳早已升起,金色的阳光为他的白衣镀上一层光晕,加上青年俊雅清逸的容貌,绿绮不紧走了点神,莫非对方还打着美人计的主意?
一道凌厉的眼神投了过来,绿绮神色一凛,连忙去扶起青年,还柔柔道,“我家姑娘身子弱,可禁不起您这一拜。”话里却是不怎么客气。
危在旦夕是不可能的,不然他也没心思还在这和谢婉说这些客气话。
谢婉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搁,发出一声清脆声响。
钟绍嵘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触了这位年轻偏又古怪的神医的霉头,顿时脸上就显出了无措来。
绿绮心里一叹,这人想来不知道他第一次投帖来谢府时,姑娘就派人去探了钟老爷子的病情,没有到非谢婉出手的地步,她就没管。
说来这也是富贵人家的通病,明明是小问题,非要请那个领域的顶级大成者也放心。
谢婉才不惯他们这些毛病。
这次肯答应,除了发现那位钟老爷子的病有些古怪之外,也是顺便借个理由出门而已。
“好了,”谢婉语调微沉,“你安排好,什么时候出发都可以。”念在他的确是一片孝心的份上,毕竟能在她这耗接近半年也是挺了不起的。
钟绍嵘大喜过望。
……
两个时辰后,一队车队从阳城出发。
谢婉带上了庄奕,容丹巧一来已经答应了韩家的邀请,二来比起容丹巧,危险的东西或人还是在眼皮子底下比较安全。
谢婉这一次是附在一个刚刚死去的乞儿身上,她的到来,给这具身体带来了一丝希望,但仅此而已。
乞儿是打了一顿后扔出了城的,因为得罪了城里一位富家小姐,起因不过是行乞时被人推了一把,扑倒在富家小姐脚下,连带着弄脏了小姐的绣鞋。
衣着华丽的富家小姐甚至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轻轻蹙起眉头,下仆就把乞儿拉了走。
谢婉托着外表无碍实则内里早已千疮百孔的身体,在一场大雨到来之前赶到了破庙。
然后在哪里见到了她现在的师父。
三十上下的俊秀青年,饶有兴味的看着她,手里的长棍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火堆,另一只手托着下巴,“呦,这是哪里的小姑娘?”
他虽说着小姑娘,可在这几个字是明显咬重了音,是在调侃她。
“小姑娘”谢婉并不想和他计较,慢吞吞挪到了角落里,一个能一眼瞧出她身体不对的人,不是她现在可以对付的,哪怕是因为她刚刚附体,两者没有完全融合。
“嘿,小姑娘,”谢婉没想理他,他却不想放过谢婉,难得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他伸手摩挲了下下巴,“你撑得住?”他风流桃花眼露出点恶意。
当然撑不住,谢婉闭着眼,睫毛颤了颤,她很清楚,如果不能及时找到合适的yào材,她这具身体算是废了。
那人没等到她的回答,也不急,把火拨弄的更大,一双含情目灼灼盯着角落狼狈的小乞儿,“打个商量怎么样?你拜我为师,我帮你治疗。”
谢婉默不作声的睁开眼睛,明显颜色浅淡的瞳仁盯着他看。
意思很明显。
青年咳了声,可能也觉得这提议不好,有占便宜的嫌疑,“你别想多,只是名义上的。”
真想教他也教不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