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ǎng”
你yǎng,我就不yǎng
赵瑞怀骨头缝里都刺挠。
他把迟绪兜里的东西都掏出来,只有手机和收据,“没有房卡啊你放哪了”
迟绪看着他,雾蒙蒙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
“你真是。”赵瑞怀想到自己还得拖着他去前台找人开门,就忍不住气,“我回头必须要找个酒量好的秘书。”
迟绪一愣,晃了两下脑袋,“不,不行不行”
赵瑞怀被他活活气乐了,“这你有反应我明天就开除你。”
迟绪委屈的抿起嘴,红着眼睛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欸要哭啊你哭我就不开除你。”
迟绪眯着眼睛不作声,感觉要睡着了。
赵瑞怀看着他细细长长的睫毛,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有多愚蠢,他居然逗似的小孩在逗一个醉鬼。
绝对是病了。
赵瑞怀咬紧后槽牙,背起迟绪去了前台。
在赵瑞怀一行人来之前,酒店内部开过会议,对大和集团的住客一定要重点关照,因此前台小姐二话不说便拿出房卡帮他开门,还让一旁的年轻服务生帮着搀扶迟绪。
“不用,我来就好。”迟绪虽然不胖,但黏他黏的很紧,赵瑞怀身强力壮的鼻尖都已经冒汗了,他觉得那服务生瘦了吧唧,看着就没有力气,说不定会把迟绪摔个四脚朝天,要是伤到就很麻烦了,之后的行程会耽搁,公司还得出一笔赔偿金,反正,就他背着比较保险。
把迟绪送到房间后,赵瑞怀也有些没力气,喘着粗气坐在椅子上休息。
“唔”
听到他发出不舒服的动静,赵瑞怀凑了过去,“怎么了”
迟绪趴在床上,身上有股浓郁的酒气,“我想喝水”
“喝水吗你等一下。”
赵瑞怀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之后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他坐在床沿边,将迟绪翻了过来,揽进自己的怀里,这才拿起水瓶,送到他的嘴边上,“喝吧,慢点。”
迟绪想要自己捧着矿泉水瓶,可水瓶就那么大一点,他柔软细腻的手心完全覆在了赵瑞怀的手背上。
赵瑞怀是个正在发烧的病人,身体很热,他看迟绪耷拉着眼角,脸颊粉粉的,小口小口吞咽着水,那原本有些干涩的唇瓣渐渐变得红润饱满起来,他就更热了,并且也想要喝点水。
“呃”赵瑞怀走神的功夫,水从迟绪的嘴角冒了出来,流了好些在他的衬衫上,衣领和胸口都湿了一大片,紧紧的贴在了肌肤上,迟绪被冰的打了个冷颤,他紧闭着双眼,微微蹙着眉头,明明很纯净温和的一张面孔,此刻却流露出些许想把他抱在怀里狠狠欺负的稚嫩与脆弱。
赵瑞怀受到惊吓一般猛地站起身,他在床边不停的打转,用力的薅了两把自己的头发,把用发胶固定好的发型搞的乱七八糟,活像是被雷劈过一样。
五雷轰顶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传来房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
迟绪躺在床上,一颗一颗的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慢吞吞的拱进了被子里。
由于昨天晚上的聚餐很多职员都喝醉了,第二天的集合时间定在上午十点。
今天的行程是要去大悲寺烧香,迟绪洗了个澡后换上了来时那套运动服,山顶风大,肯定比山下冷,迟绪本打算穿件外套,可昨天赵瑞怀落水,他把唯一的外套给出去了,因此只能穿着运动服出门。
赵瑞怀倒是知冷知热,他穿着厚实的米色毛衣,还在外面加了一件长至膝盖的黑色呢大衣。
迟绪本想去找他,顺便拿回外套,没想到这么巧在电梯里遇到他,便不好在提出让他特意返回房间取自己的外套了,“赵总,早啊。”
赵瑞怀双手chā在裤子口袋里,身姿挺拔,高冷的不看他,对他的问好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热脸贴了冷屁股,迟绪仍是面色如常,他客客气气的道,“谢谢赵总,昨天又麻烦您送我回房间了。”
“你以后,不能喝就少喝点,昨天晚上耽误了多少事。”
“对不起,我下回一定会注意的”
因为赵瑞怀的冷淡态度,前往大悲寺的山路上,迟绪很有眼力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