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晨筱抬头看向了陆启川,“但是你不能否认,有钱的孩子接受到的教育和我们是完全不同的,在顾总帮我之前,我从来不知道出国的概念是什么。”
陆启川耸肩:“所以我说的是,不单单是金钱,你能否认穷人家的孩子也能出人头地这个事实吗?而你就是其中之一。”陆启川说着,起身走到了一边看着这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所谓的门当户对,难道更加重要的不是精神的门当户对吗?”
谭晨筱有些吃不下去了,她将手中的冷面盒子放在了一边。
陆启川回头看向了谭晨筱,“你如果真的想要在这个问题上掰扯清楚,那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掰扯。”
他是律师,一张嘴打赢过几百场官司,从未输过。
她是画家,从不善于言谈,只会用画笔将自己的思想画出来。
这样的她,怎么可能掰扯的赢他。
谭晨筱抬头看向了陆启川,“你觉得我们的世界观是一致的吗?”
“当然不是,至少我没有瞧不起穷人,但是你看不上富人。”陆启川直接开口反驳出来。
谭晨筱:“……”
“如果今天的我是你眼中的那种富人,是那种眼高于顶,傲视一切的富人,按照你这个论点,你觉得我和你耗一辈子这个结论成立吗?”陆启川再次开口问道。
谭晨筱顿了一下,找不到反驳的话。
“你带着一个不成立的假设封杀了自己向前的路,即使我的结论验证了你的假设是错误的,可是你却依旧不肯承认,谭晨筱,究竟是我看不起你,还是你一开始就把我放在了你觉得我看不起你的位置上?”陆启川的话很犀利,犀利的几乎让人招架不住。
饶是余生,倾城相伴:你不是我
至少,不善言谈的谭晨筱招架不住。
“你把我放在了你以为的角度上,同样的也把你自己的童年,外在所有对你不利的因素无限度的放大,你痛苦,痛苦的觉得配不上我,不管你现在有了什么样的成就,在你的心里,这里,这周围的一切,都是你无法抹去的一段记忆,都是你定义自己为穷人的最佳证明。”陆启川说着,指着四周,“谭晨筱,你把好的坏的富人一体化了,你给富人定下了一个框架,凡是在框架里的人,都是玩世不恭的,都是高高在上你们这群人高攀不上的。”
谭晨筱握紧了双手,并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够了。”谭晨筱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陆启川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阻止了她离开的动作,“你在怕什么?”
“我说够了。”
“当然不够。”陆启川沉声开口,双手压住了她的手臂,“当然不够,谭晨筱,我没有另外一个三十年继续和你耗下去,只要这个问题我们不说清楚,或许明天,或许后天,我们之间的关系又会回到之前那个样子。”
陆启川眉眼间都带着急切,这和他的年龄不符,但是却完全的符合他现在的想法。
“我已经说了,我不会在离开,你到底还要怎么样?”谭晨筱承受不住他刚刚的犀利质问,这会儿情绪已经开始不受控制。
“是我想问你想怎么样?和我在一起的代价就是你的过去时不时的出来扎你一下,还是和我在一起,是用你压制自卑作为代价的,那不是我要的。”陆启川压着谭晨筱在栏杆上坐下,“那不是我要的。”
谭晨筱紧紧攥着自己的双手,不否认陆启川说的话。
她是自卑,她就是个穷人家的孩子,而他,天之骄子。
“谭晨筱,穷富的概念是什么?我富有吗?我童年的富有来自于我的父母,但是那不是我的功劳,你穷怎么了,你穷就是你的错吗?你知道吗?穷富的概念,都在你的心里,它可以用钱来衡量,可是更加重要的是,你怎么用精神去衡量。”
谭晨筱抬头,看着这会儿同样急切的陆启川。
“我有今天的成就,是因为我的父母给了我起点,我有很高的起点,你有今天的成就,你觉得是因为我给了你起点。难道你没有努力?我没有努力吗?还是你觉得,你的付出甚至比不过我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