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了。多年来他家的年夜饭都是由机器人管家安排,通常会开办小型宴会或直接出门参加宴会, 总之,和一年中的其他任何节日似乎没有什么太大差别。
这家商场提供外送服务,顾客们看上的东西只要付过款,就会由专门的机器人负责收集起来, 最后统一直接发到家里去, 通常比当事人回去的速度都快,所以虽然两个人看见什么都喜欢, 买了不少东西, 却不用大包小包地拎着, 相当轻松。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还想买点衣服?”谢漾元最后在一张红色的锦鲤年画和一只金光灿灿的大公鸡——今年是鸡年,难以想象在这么久远的将来人们还保留着这些古老的习惯——之间艰难地做出了选择,扔到一边的服务机器人的背篓中之后,转头看向秦濯,“你没衣服穿了?”
“那倒不是,”秦濯拉着他往楼上走,“我还没自己出来买过衣服呢,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得给咱们好好做套新衣服才行。”
谢漾元疑惑道:“……所以这句话的逻辑在哪里?你在玩儿什么购物游戏吗?”
“算是吧,”秦濯眨了眨眼睛,“虽然我更倾向于把这称作是‘恋爱游戏’。”
他带着谢漾元上了顶楼,这层楼看上去明显比下面清净了很多,却也同样有着来往的人群,谢漾元注意到,这里的顾客面相大多平顺些——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福相”,可命数奇怪的人也不少,他看见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明明是天生富贵命,可周身气运起伏不定,怕是近来会遭大劫——但否极泰来,倒是不用太过忧虑。
这种情况他们相师一般是不会管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妄加干扰从来就不是纯粹的好事,毕竟他们也不是每天闲着没事干,涉及到人命的大灾管管也就算了,其余并没有那么多闲心。
他们与那女人擦肩而过,秦濯见他注意力往过飘,在彻底走远之后小声解释了一句:“那是成家的女儿——她父亲是联邦明面上的首富,这座商厦就是他们家开的,不过我家跟她父亲不怎么对付,只是点头之jiāo。”
谢漾元不在意地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略微提了一句:“她家恐怕要倒霉了。”
秦濯一下子停下了脚步。
“什么意思?”他甚至显得有些紧张地看向谢漾元,“成家要出状况?事情很大吗,有可能伤筋动骨吗?”
谢漾元奇怪地看着他:“你这么在意做什么,你们不是关系不好吗?”
秦濯急道:“不算有多不好,只不是一路人罢了……可成家要真的垮了,你知道整个联邦会有多少人失业吗?现在正是多事之秋,末日军团那边虽然暂时没有动作,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再从联邦身上咬下一块儿肉,成家可是坚定的保皇党——他们家的一举一动,都跟联邦政府牵着线呢。”
他实在很少一口气说这么一大段话,谢漾元忍不住有点儿想笑,可是看着他的表情,又很难笑得出来,于是连忙解释道:“没什么的,只是虚惊一场,也许会损失些财产吧……也确实可能伤筋动骨。呃,我看到的面向走势是‘忽逢大噩,否极泰来’,你自己掂量掂量?”
他说到后来也有些不确定了,毕竟这听起来实在不像是什么吉祥之兆,如果成家真的像秦濯所说跟政府牵连如此紧密的话,说不定真的会给眼下已经足够飘摇的政局造成影响。
谢漾元想了想,主动道:“不然我上微博主动联系他们一下?看能不能想办法详细观察一次,好好起个卦,也许能有所化解。”
他方才是看着那女孩子没有xing命之忧,所以不想多管闲事,可现在既然对方身份有点重要,又是秦濯在意的,那多费点儿工夫也没什么。
秦濯却摇了摇头:“算了吧,既然都泰来了,咱们就别招惹他们了。”
这其中的关系太过复杂,他看上去不想多说,谢漾元也不多问,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四顾张望着问道:“你说的那家店在哪儿?”
秦濯指了指:“就在前面。”
刚才上楼的时候,他就给谢漾元介绍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