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修士们的修为息息相关,也关系着修士的炼器水平——这两样谢漾元都没得说,当年清溪道君的乾坤与他本人一般声名赫赫, 天下间流传里面自成一小千世界,游鱼百卉、走兽飞鸟,珍奇异宝不计其数。
实则也是夸张了,小千世界不至于, 至少谢道君修为还没能凭空变出日月星辰来, 但若说一国大小,总还是有的。
等秦濯回来了, 一定要马上带他进去看看。谢漾元缓缓平息了刚刚突破有些翻腾的灵力, 有些愉悦地想到:他得扭转一下自己一穷二白的形象了, 他空间里的仙宫,可一点儿都不比秦濯家这片庄园小!
谢漾元这么想着,又下床打算把前日得到的深海髓珠找出来——这宝贝先前他还真没找到过,空间里江河水流都有,唯独就缺一片海。
这下,许多深海矿石与海鱼也可以趁新鲜储备起来了!
谢漾元刚从抽屉里拿出珠子,就听见房门一响,秦濯先把脑袋探进来看了看,见到他就露出满脸笑,接着整个身子都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这什么姿势?”
“今天又惹老爷子生气来着,他先回来了,现在估计也不想看到我,”秦濯耸耸肩,进来给了他一个拥抱,“阿元有没有很想我?”
谢漾元好悬没忍住翻个白眼,敷衍道:“很想很想,你和你父亲怎么回事,父子间哪有那么多气可生啊。”
秦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身子一歪,带着怀里的人一起滚到了柔软的大床上:“我也不知道啊,我俩思想从来就维持不到一根水平线上——你别cāo心了,没什么大事,就是军部的日常事务,我俩意见相左都是常事了,副官都不带来劝的。”
谢漾元就地一翻,把他压在了下面,用手指去戳他胸口:“别回避我的问题,秦濯,我又没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的意思是你就不能好好地跟他说说你的意思吗,每次对上你父亲就跟吃了qiāngyào似的,有仇啊?”
“那倒是没有……”见他认真,秦濯也知道这打个哈哈是混不过去了,只得挠挠头,四肢摊开来,没骨头似的软在床上,一副受了欺负的小媳fu样,“唉,我俩对立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一说话他就容易生气,他一说点儿什么也老戳在我心上,有时候控制不住那个火——”
“因为你们是亲人呐,” 谢漾元歪了歪头,“掌握了对方的弱点,知道怎么才能让对方伤心,”他端正了神色,“秦濯,我跟你说这些,不是bi着你去做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你后悔。我知道你父亲他……跟普通的父亲角色不一样,我也并不想让你委屈自己去顺应他,不过如果你信任我的话,也许我能给你们提供一点帮助。”
秦濯惊讶地瞪大眼睛:“你……?”
“有时候从‘旁门左道’入手,说不定能起到些意想不到的作用呢,”谢漾元朝他眨眨眼,“至少我能肯定秦将军是爱你的,虽然他的表达方式可能有点儿不一样。”
秦濯看上去更惊讶了,不过却没说什么,只是无奈地点了点头,一副随便你怎么折腾的模样。
他和他爹之间的关系形成不是一天两天,而是积年累月自然形成的模式,连他妈夹在中间都调和不了,他还听说那段自己不在家的日子,连他妈都险些跟老爷子闹掰。
就这么一块儿又臭又硬的石头,谢漾元说能给他弄软了,即使早就对对方的手段有所了解,秦濯也还真是不大相信。
他忽然间想到什么,顿时一脸紧张:“等会儿……你不是要给老爷子下蛊吧?他脑子可是挺金贵的,你小心点儿别给弄坏了,军部一大摊子事儿得他处理呢。”
这次谢漾元的白眼没能忍住。
“你就放心吧,”他锤了秦濯的肩膀一把,“我修的是大道正统,没那么多鬼蜮技俩。”
秦濯笑眯眯地一把抓住他的手:“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给你提个醒儿……我家老爷子特擅长惹人生气,这不是怕你一时忍不住……哎,你的戒指呢?”
秦小将军一脸紧张地翻身而起,冲着谢漾元光洁白净的手指头愣神儿。他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