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秦濯准备的。
又煎了一会儿,谢漾元便快速起锅,把已经变成血红色的yào汤倾倒进浴缸里,调了调温度,同时翻找出水下呼吸机给秦濯戴上:“泡进去,一丝皮肤也不要露出来。”
秦濯也不问这是做什么的,毫不犹豫地脱掉衣服跨进浴缸里。
明明隔着水,可谢漾元的声音却清晰得好像是在耳边响起:“可能会有点儿疼,坚持一会儿,我叫你再出来。”
那可不是“有点儿”疼。
毕竟是要重接经脉,而且秦濯受伤已有一段时间,断裂的经脉没有经过调理,许多都擅自歪七扭八地缠绕、纠结着,想将它们捋顺,必须得下猛功夫才行。
一瞬间,他只感觉全身血肉都好像被那岩浆一般的yào汤溶解掉了,刺骨的疼痛一寸寸覆盖在骨头上,秦濯当即便闷哼一声,不能自控地抽搐起来,险些被痛晕过去。
谢漾元有点儿心疼,但秦濯伤势过重,自己现在又实力不济,实在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再坚持一下……”谢漾元盘腿席地坐下,结了个印,死死地盯着沸腾一般翻涌着的yào汤,开始努力积聚天地灵气,将之引入其中,好歹能够稍微缓解秦濯的痛苦。
他总有一天要抓到那个把秦濯害到如此境地的人,让他也尝尝此般滋味!
过了约莫一小时,谢漾元才将已经忍痛到脱力的秦濯捞出来,男人双眼紧闭,浓黑的眉紧紧锁成一个疙瘩,身上的肌肉还在反shèxing地细微痉挛,嘴唇白得都没了颜色。他在秦濯额头上探了探,扯过浴巾帮他擦干净身上血一样的yè体,同时重新放了一缸温热的清水,帮他擦洗起来。
秦濯又缓了一会儿才有力气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看着谢漾元:“这可真是要命……”
“放心吧,泡三天就够了,”谢漾元对他瞬间瞪大的眼睛揶揄一笑,“我看你很能忍嘛,本来还想你要是痛得大吵大闹把呼吸器折腾掉了,是不是需要做人工呼吸。”
秦濯一脸痛心疾首:“你、你怎么不早说!”
“没关系,”谢漾元把他提起来塞进烘干机,“明天还有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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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晚上遭受到惨无人道折磨的秦濯在第二天理直气壮地赖床了——天知道他从六岁以后就再没干过这事儿——谢漾元一个人咔嚓咔嚓地吃掉昨天晚上烤多的蛋挞,还很贴心地给他热了春卷送到房间里去。
秦濯其实早就醒了——好吧,比平时稍晚一点儿——可是他躺在柔软的被子里,听着隔壁谢漾元起来轻手轻脚地动作,直到闻到厨房的方向传来早饭的香气,就觉得眼皮有千斤重,无论如何都舍不得从温暖的床上爬起来。
温柔乡真的是英雄冢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被子上跟谢漾元一个味道的熏香味儿,滚啊滚地把自己裹成了一只大蚕蛹。
谢漾元把春卷放在床头柜上,用手背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稍微有点儿低烧——别动,今天别做饭了,我中午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秦濯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用脸去蹭他清凉的手:“那可不行,昨天买的鲜带鱼,腌了一晚上,今天不吃味儿该变了——想吃香辣的还是酸甜的?”
谢漾元想了想:“那酸甜的吧。”
“就知道吃甜的,小心老了得糖尿病。”
“不会不会,”谢漾元笑眯眯的,“对了,你今天可以跟着网上的教程试着接触一下初级暗能量——不过不许冒进,你的经脉还很脆弱,受不得冲击。”
秦濯一下子做起来,又呲牙咧嘴地被酸疼的肌肉按回了床上:“我已经能修炼暗能量了!?”
“还不行,”谢漾元摇摇头,“只是让你感受一下,说了不许尝试着把能量聚拢到体内听到没有?“
“好吧——“秦濯拖长了声音,费力地抬起手臂去够床头柜上的春卷,”中午早点回来哦,饭凉了不好吃……“
他不说还好,一说谢漾元就想起了昨天被蛋挞转移的注意力来,怀疑地眯起眼睛:“昨天你是不是用汤饼喂院子里的小东西了?“
“……“
“怎么?因为凉了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