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着声音道:“我知道你们想做什么,但对着一具尸体,你们别想问到任何东西……”说着,身子陡然就是一颤一僵,便彻底没了声息。
看到这一幕,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那几名抓着他的校尉更是忘了松手,就这么紧紧抓着他的身体,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看他,又看看自家掌刑千户。而靳千户的目光里则闪过了一丝忧虑来,这一回自己的罪责可实在太大了,不但让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把如此要紧的犯人给杀了,而且连凶手都没能抓住活口。
他看得出来,老贺早在动手之前就已经服下剧du,所以才会死得如此干脆,显然对方对锦衣卫的一套手段早已了如指掌了。明白这一层后,他的心里自然就生出了一股凉气来,看来这次的对手可真不简单哪。
一炷香后,两具尸体已被送到了陆缜面前,靳千户也是一脸忐忑地束手站在那儿,连头都不敢抬,完全没有了之前在狱中时的凶煞模样。
杨震、薛兴等锦衣卫里的要紧人物也都齐聚一堂,都拿异样的眼神盯着眼前两具尸体,半晌后没一个开口的。
沉默良久后,陆缜才缓声道:“这个老贺在我镇抚司当了几年差了?”
“应该不下十五年了吧,属下初来时,他就已经在衙门里打杂帮闲了。”一名下属轻声道。
陆缜点了点头,面色越发的凝重起来:“此人居然潜伏在我锦衣卫里长达十五年之久,而我们居然完全不知道他竟包藏祸心。甚至连诏狱这等重地也能让他随意进出,若他不是这次奉命杀人,恐怕危害更大哪。”
“卑职知错……我不该轻信于他,还请都督严惩。”靳千户忙上前一步,低头认错道。随即,其他一些下属也纷纷说了相似的话,认为在此事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陆缜却一摆手:“这事说到底却也怪不了你们,十五年前就布下的这颗棋子,要追究也该找那时的人追究。我只是好奇,他到底会是个什么来历,是谁派他潜入我镇抚司,并让他出手杀了刘慕青的。还有,除了他之外,我镇抚司里还有没有这样的隐患了。”说这话时,他的目光落到了刘慕青的脸上,看得出来他死前也相当疑惑和痛苦。
面对这些问题,众下属却不好作答了。不过他们的脸上也现出了沉思之色,甚至带上了忧虑。锦衣卫毕竟刚刚才略有起色,之前被人栽进几颗钉子还真不好查了。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当务之急就该亡羊补牢。从今日开始,把要紧的犯人都看紧了,除了特定之人外,任何人都不得靠近诏狱半步。”陆缜见大家不说话,便道出了自己的意思。
“是,卑职明白。”这些下属,尤其是管着诏狱的靳千户赶紧抱拳应了下来。吃了这次大亏,即便都督不说,他们也不敢再掉以轻心了。
“另外,就是把他的底细给我查清楚了,任何与他有关,最进与他有过接触之人都不得放过。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都要给我查清楚了。”陆缜又指了指老贺的尸体吩咐道,现在这方面也就只能这么找线索了。
“是。”众下属再度领命。
“都督,那另一名人犯也一直不肯招供,不知该怎么处置?”在稍稍定了下神后,靳千户又小心地问了一句。出了这档子事后,他可不敢再对要紧犯人动大刑了,要是让他也死在了跟前,自己就真只有抵命了。
陆缜略一思忖,便道:“这样吧,先把他从诏狱里提出来,让他吃顿好的,再送到本官这里来,我再亲自问一问他。”那人身上所藏的线索可比刘慕青更要紧,陆缜自然不敢疏忽了。
“是!”靳千户忙又答应一声,便出去带人了。
而其他人,在看到陆缜没有别的指示后,便也纷纷拱手退了出去。只是大家的心神看着却颇为沉重,这次的突发事件还是有些打乱了众人的心绪。
其实何止是他们,下面那些锦衣卫的总旗小旗校尉什么的在得知诏狱里竟生出如此变故后,他们也是有些惶惑,既担心身边同僚里还有这样隐藏着的敌人,更担心大人们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正当镇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