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不出手救都督么?”
“无论如何,你们的这一想法都是下下策,我是绝不会允许你们如此胡来。”杨震说着,已经穿过众人,走到了前头,站定后才道:“既然都督他在被带走前命你们把我从外头叫来,就说明他是让我主持镇抚司里的局面,该怎么救都督,自然也由我说了算!”
这话一出,周围人等虽然脸色微变却也不敢反对。因为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别说陆缜去时确实有这样的吩咐,即便没有,现在指挥使不在,这镇抚司自然也就得由他这个指挥佥事来发号施令了。
见暂时已经镇住了众人,杨震这才把语气一缓:“而且你们如此莽撞行事不但救不了都督,反而会给他带来更大的麻烦。现在满京官民都盯着此事呢,就是陛下也在等着此事的结果,我们锦衣卫难道还能不顾王法闯天牢救人不成?所以都督确实要救,但却得想个更妥当的法子出来。”
“杨佥事说的是,是我等一时情急,有些莽撞了。”众人这才回过味来,纷纷抱拳承认错误,就薛兴也低下了头。
但随即,又有人不安地道:“可是我们却该怎么救都督呢?现在这起科举舞弊案几乎都已落定,姚干他们是被当场拿下,而且那魏承墨还反了水,一口咬定就是都督指使他这么做的……”
杨震不等其把话说完,便一摆手打断:“我之前人在京外,对此事所知有限,你们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与我知,再从长计议,看到底该从何处入手。”
众人这才七嘴八舌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地说了出来,从发现有人向考生兜售考题,直说到陆缜在刑部被人定罪,并打入天牢为止。
也得亏锦衣卫的耳目足够灵便,一般人还真打听不到不久前发生在刑部公堂里审问陆缜的经过呢。而在听完这一番讲述后,杨震的面色变得越发凝重起来:“这么看来,这次之事应该就是有人在算计都督,这完全就是针对咱们锦衣卫的一个yin谋了?”
“应该就是如此了。可叫人恼火的是,直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半点头绪,连那个叫周禄的家伙也早不见了踪影。而更头疼的是,听说这次考生里有个叫陆通的苏州举子,被他们认定了是都督的子侄,如此连动机都有了……”
杨震点头,又作了一番沉吟:“这个陆通确实是个问题,我们必须尽快把他找到,并捏在手里,如此刑部那里自然就少了个人证。而此事真正的突破口,还应该着落在那个叫周禄的身上。此案由他而起,那此人在其中一定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
“我们也知道他很要紧,可是……这都几日下来了,兄弟们都快把整个北京城翻遍了,也没能找到他的下落。别说人了,就是他的尸体也没能寻到。”薛兴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你们都搜遍全城了?”杨震有些不信地问了一句。
“是啊,但凡是能藏人的所在,比如青楼妓馆,还有那些大大小小的客栈驿馆,甚至是一些废弃的院子,我们都派人去查了。现在清格勒千户还带着兄弟满城搜索呢,依然没有半点收获……”
“也就是说,你们只是按着找一般贼人的手段去找他,这自然是找不到人。”
“佥事大人这话是何意?”
“还不明白么?这事既然是有人一早就布的局,如此要紧之人他们会将之丢在外头么?应该早在他故意引起我们注意前,就已想好了藏身之所了,所以当其失踪后,才让我们寻之不到。”
“那他能藏到哪里?”
“能布下此局者,一定是京城官员,所以他人一定就在某位官员的府邸或是别院之中。要找他,就得从此入手,尤其是如今还与此案有所牵涉的官员,比如刑部的那些人,以及考场里的那些正副考官们!”杨震很快就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一语点醒梦中人,大家猛地一拍大腿:“杨佥事说的是,我们光顾着在外头找了,完全忽略了这点。”
“那就赶紧给各府邸的眼线传话,让他们尽快把这几日里出现在身边的可疑之人报上来。若我所料不差,这叫周禄的家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