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抚司里,正是六名制造贩卖pào仗bào竹等物的工坊主人。
当这几人被锦衣卫带进镇抚司后,一个个都吓得面如土色,战战兢兢的都快要跪在地上了。尤其是见到陆缜这位锦衣卫大头目后,更是直接跪地磕头,不断地求起了饶来:“大人饶命哪……小的只是本分的商人,从未干过什么违法乱纪之事,还望大人明查……”
看到这一幕,陆缜心里也是一阵无奈,锦衣卫的名声看来是好不了了。他只能先温言宽慰了几句,让他们各自起身,这才说道:“本官今日将你们叫来为的只是询问一些线索,你们不必太过害怕。”在看到他们神色稍定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却有话说在前头,若你们在此事上有所隐瞒,使我锦衣卫在办案上遇到阻力,那就别怪我锦衣卫不留情面了!”
“不敢,不敢……我等一定知无不言。”几人赶紧表态。笑话,都被带到镇抚司了,谁还敢隐瞒哪,这不找死么?
陆缜满意地一点头,这才入了正题:“前日京城里发生的那起怪案你们应该早有所闻了吧?”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刚想推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毕竟这案子过于怪异,实在不敢与之有任何关联,但在看到陆缜那闪烁着异芒的眼睛后,几人又迅速回过神来,赶紧都点头道:“小的确实听说过,那不是鬼神杀人么?”
陆缜冷笑一声:“你们觉着鬼神会无缘无故地害死一个普通商铺里的伙计么?而且还是用如此骇人听闻的手段。”
几人心说这可说不准,谁知道那些鬼神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但当了陆缜的面,他们却不好这么说,只能唯唯称是,道一声大人英明,静等其进一步的解释。
陆缜也没有让他们失望,只是道:“我锦衣卫一早就已查出这案子与鬼神无关,而是人为。今日找你们前来,就是为的此事了!”
听了这话,几人是越发紧张了:“大人,我等可都是本本分分的商人,怎敢……怎会用这等手段杀人呢?”
“你们到底与此案有没有牵涉,却不是你们自己说了算的,得看你们的表现了。我来问你们,最近这几个月里,你们铺子里可有出售大量的磷粉,又或是含有磷粉的bào竹等物么?不得隐瞒,你们也知道我锦衣卫的手段,只要有所隐瞒,就一定能被查出来,到时候可就不是这么问问了。”陆缜面色肃然地问道。
“这个……”几名商人互相看了几眼,随后又低头思忖了起来。显然,他们是在回忆有没有相关的生意,毕竟这时间跨度有些大,他们手边又没有账本,只能纯靠记忆了。
好在,陆缜提到的这一点很特殊,所以倒也不难回忆,过了半晌后,几人就都摇头:“虽然临近年节,但pào仗生意远还不好呢,我们也就勉强维持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大买卖上门来。至于磷粉,此物平日里又没什么用,自然更不会有人买入了。”
“当真没有?”陆缜说着,一双眼紧盯着众人,他是担心这些人因为怕受牵连,所以就直接撒谎。几名商人虽然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但还是坚决摇头:“确实没有,这磷粉在pào仗等物里用的也不多,我们进入都记了帐,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前去比对。”
他们这么一说,陆缜方才点头表示认可。只是这么一来,此案又断了头绪,这让他不禁皱起了眉来:“那石脂呢?你们谁知道现在京城哪里有用到此物的?你们店内可有用到此物?”
其中五名商人都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显然他们连石脂这个东西都没有听说过,只有一人,在听到陆缜这一问后,明显迟疑了一下。陆缜也迅速将目光对准了他:“祝老板,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可别想在本官面前有所隐瞒。”
“是是……小的确实知道有石脂这个易燃之物,那可比火油要猛烈得多了。只是,此物在pào仗中根本用不上哪。”祝老板纠结了一下后,又说道:“小的也只在一个来月前,在一名朋友那里看到过这东西,他说这个石脂是从西域而来,可以卖给京城中的达官显贵……”
“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