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过往强健了许多,精气神也是大不一样了,这是卑职等人怎么都想不出来的。所以卑职对都督你只有钦佩之情,断无其他想法,更别说心生怨怼了。”
陆缜听他这么说来,又看着他的眼睛,发现他确实一片诚恳,心下便是一定:“不过是一时兴起想出的cāo练法子而已,不值一提。倒是廖同知,你这些年来在镇抚司里任劳任怨,才是我辈楷模。我只希望你能早日康复,回镇抚司辅佐于我。”
“这个怕是很难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两月下来,我已虚弱了许多,恐怕是活不久了……”廖卓凯轻轻一叹,眼中有着无奈,还带着一丝不甘。
“廖兄你切莫这么说,你才刚过五十,又一向修习武艺,怎会……咱们京城里有的是名医,大可以请他们前来诊治。”崔衡忙出言安慰道。
廖卓凯也没有分辩,只一点头,又看向了陆缜:“陆都督今日前来应该还有一个目的吧。”
陆缜与之对视一眼,便也不再隐瞒,点头道:“不错,我锦衣卫有缇骑、诏狱和密探三个权要,而这最后一项如今却还在廖同知你手里握着呢。本官寻思着,我身为指挥使,总不能漏了这一块吧?”
“呵呵……卑职已这般模样了,又怎么可能一直强占着如此大权呢?只是之前有些不放心,才没有命人送去镇抚司而已。既然今日都督您亲自上门,卑职自当将大权jiāo出。”说着一个眼神递给身边亲信,对方便会意地走到门前,从外边一名仆人手里接过了一个三尺见方的木箱子,拿着放到了陆缜面前。
陆缜看了对方一眼,显然廖卓凯在他们到来时就已猜到了他们的真正来意,居然一早就把东西给准备好了。不过这事关系到锦衣卫的安危,陆缜也没有推辞的意思,当即伸手打开了箱盖,从里头拿起了一本书册,看了两眼:“这就是我锦衣卫密探的相关名册了么?”
“这些书册里记录的乃是我大明两京一十三省锦衣卫探子的名字和身份,以及处所和联络方式的相关细节。这其中,有一多半人身在北京各要紧官员的府宅和衙门之内,其他的则分布天下各州府县。前者每三日都会将京官们的日常动向,与何人见面的细节呈报上来,后者则除非有什么要紧机密,否则是不会报送消息的。这箱子里就有近一个月来的相关密报……”因为事关重大,廖卓凯在解释这箱子里的东西时就显得格外郑重。
而陆缜在听了这番解说后,也是一阵心惊。虽然他早知道锦衣卫是个庞大的特务情报机构,却也没想到它的触手会遍布到整个大明,甚至一般京城官员都在其监视之下了。
以前看某些书里提到朱元璋时有某位大人在家里长吁短叹都会被画了图像呈送到皇帝面前,又或是在家说了什么话,一早便为皇帝所知是后人牵强附会,可现在看来,这些故事也只是略有夸张了。
转着念头,他下意识就翻开了手里那本写有京城官员家中密探名单的书册,匆匆一扫间,许多熟悉的名字就赫然在列,包括于谦、胡濙,乃至于自己家中居然也有锦衣卫的人!
在看到这些时,陆缜只觉着一阵毛骨悚然,后背阵阵发凉,这也太可怖了吧。怪不得那些朝臣总要针对锦衣卫,千方百计要打压它呢,谁也无法忍受身边有这么一群掌握了自己一举一动的可怕对手哪。
好半天后,陆缜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轻轻把书册放了回去:“想不到这密探系统竟如此庞大,看来今后本官身上的担子是又重了不少了。”
“都督这是能者多劳。其实一般情况下,这些人呈报上来的事情都是琐碎小事,根本不值得深究。尤其是这几年里,锦衣卫根本不受陛下看重,这些消息也就成了无用之物了。”廖卓凯又感叹似地来了一句。
陆缜了然地点头:“这几年确实是苦了你们了。但你放心,今后锦衣卫的处境当会大不一样了。本官相信,这些密探自会有发挥他们的作用,为朝廷,为陛下立下大功劳的那天。”他说的可是实话,而非只为了安慰对方。至少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是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