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还示意下属带上薛信一同往里面行去。
来到跟前,才发现这密室确实设得挺隐蔽而巧妙的,居然是藏在了院中一棵大树的下方,要不是锦衣卫的人够细心,眼睛又够du,只怕都要被它给蒙混过去了。看到这一幕时,周朝先他们也是心里一动,再看薛信的眼神就彻底不一样了。
可还没等他们发表自己的看法呢,一人已顺着里头的木梯爬了出来,当即就有人问道:“怎么样,这下面藏了些什么东西?可有白莲教的证据么?”
这位锦衣卫校尉却有些失落地一摇头:“这下面空dàngdàng的,什么都没有。”
“什么?”周围众人都是一脸的诧异,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这不可能!”
事实上,在看到这么个藏得如此隐秘的密室之后,众人已对陆缜的话信了八成以上,毕竟要不是心里有鬼,谁会在家里掏这么个地下密室出来?
陆缜也皱起了眉头,略一沉吟,才走了过去:“让我下去看看。”他也不信,这下头会没有任何的线索可寻,说不定是他们搜的不够仔细。
来到底下,陆缜发现这是个两三丈方圆的地窖一样的所在,在身边兵士火光的照明下,里面的一切都尽收眼底,确实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甚至可以说,这里面完全就没有东西。除了东边墙壁之上留有香火炙烤之后所留下的痕迹。
为了确保没有遗漏,陆缜甚至还拿过火把四处仔细照了一遍,又拿手在四面墙壁和地面上很是敲击试探了一番。可结果,依然是一无所获!这密室居然只是一间空屋而已!
当看到陆大人深皱着眉头从下面上来后,众人已猜到了是个什么结果,不少人便在心里嘀咕了起来:“怎么会这样?难道真冤枉人了么?”
而陆缜却随后来到了薛信面前:“说,你把东西都藏哪儿了?别以为将可以指证你乃白莲教逆匪的证据藏起来,本官就能被你骗过去。有些东西可是藏不住的。”
“大人冤枉哪,草民实在是无辜的,并不是那什么白莲教的人……”薛信口中继续叫着屈,心下却是一阵窃喜,得亏自己之前做了那个决定,不然可就彻底暴露了。
原来,这密室原先确实是用来供奉无生老母牌位的。作为白莲教的人,要是不安设这么个场所,不说别人,就是他自己个儿的心也过不去。但偏偏这一回他要做的事情很是不小,很可能会让整座济南城都被大水所淹没,那自己的这处宅子自然也无法幸免了。
出于对无生老母的尊敬,早在前一日夜里,他就让亲信之人将这些祭拜之物给请出了密室,并秘密送出了城去。没想到当时的一个不经心的决定,却帮了他的大忙,这让薛信忍不住要道一句真是无生老母在保佑了。
但陆缜却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了他:“看来你还是不肯招了?我来问你,那下面墙上留下的香火痕迹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密室又是用来做什么的?”
“回大人,这里是草民用来藏贵重货物的。大人也知道草民这车马行平日里要帮人押运货物,有时货物价值不菲,又要暂时存放在此。为了避免被盗匪偷去,我们才在这里挖了个不起眼的密室。”薛信显然早有准备,立刻就给出了解释:“至于那香火痕迹,只是小人一向笃信神佛,所以总会下去烧香祭拜一番,希望他们能保佑于我。”
“哼,真是好一个借口哪!”陆缜很是不满地哼了一声,但一时却又拿不出更多的证据来。
此时,又有不少四处搜查的锦衣卫有些丧气地赶了过来,给出的答案也是一样的,那就是没有任何的发现。而这么一来,就更让陆缜无法把白莲教贼人的罪名扣到这家伙头上的,让他一阵的恼火。
周朝先见此,也是一阵无奈。在犹豫了一阵后,还是上前小声道:“大人,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以下官之见还是先放一放吧。这薛家在济南城里可是有些名头的,要是惹来公议,可对大人您的声望很是不利哪。”
“多谢臬台好意,但本官确信他便是白莲教贼首,此时若放了他,只会是放虎归山,到时再向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