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主意吧。他既是山东一省白莲教众的首脑,总不会只着眼利津小县一隅之地吧?”陆缜抓紧机会,继续bi问道。
到了这一步,伍仲年知道自己是彻底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只得低头jiāo代道:“我们香主原来的意思,是以利津为饵,诱使山东官兵派大量人手前来平叛,然后他自己则在济南府城当的寻找搅乱局面的机会,从而好让整个山东都乱起来……”
他这一jiāo代虽然很是笼统,言辞也颇为简单,但还是让陆缜听得猛吸了一口凉气。因为这一计划确实很有可能成功,利津县出事只差了那么一线……这让他感到一阵后怕,要不是自己一时兴起,循着疑惑而来,恐怕他们的计划真就成功了!
“那他可有曾提过准备如何乱我济南城?”在定了下神后,陆缜又问出了一个极其要紧的问题。虽然这次利津的危机被他及时出手解决,但并不代表白莲教的通盘yin谋就失败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另有打算,又或是等待不及而提早动手呢?
可这一回,他却要失望了。面对这一问题,伍仲年只有摇头的份:“这一点薛香主并未详说,只说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让我们照计行事便可。”
陆缜闻得此言,不觉微微皱起了眉头。但他却看得出来,对方这说法并不是作伪,因为这也是白莲教为自身安全所作的一道保障。只是这么一来,问题就依然还在了,看来必须尽快赶回济南,去制止对方的yin谋了。
想到这儿,陆缜才问出了一个最为关心的问题:“你口中所说的薛香主又是什么人?他在济南的身份是什么,藏在何处?”
“他……”面对这个关键xing的问题,伍仲年终于是有些犹豫了。因为他很清楚,一旦如实jiāo代,那官府就能轻易把这个圣教在山东的首领擒拿,并据此把圣教在全省的势力连根拔起!如此,自己就真成了圣教的大罪人了。
看到他又有所犹豫,陆缜当即大喝一声:“还不老实jiāo代,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想要有所隐瞒,再吃一番苦头吗?”
这一句话,让伍仲年再度感觉到了xià ti处的疼痛,身子如筛糠般地一阵抖动之后,终于颤抖地道:“我说,我们香主名叫薛信,他表面上只是济南城里的一个行商,在外的姓名叫薛辛,乃是薛氏车马行的老板……”
“呼……”当听到这个答案之后,陆缜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有了这一jiāo代,就可以回去拿人了。而且对方的回答也很是在理,只有车马行这样总要与各地人等打jiāo道的场所,才是白莲教要紧人物联络各地同伙的最好掩护。
在问出所需要的答案后,陆缜便没有继续逗留在利津的必要了。当日午后,他便让马德才他们押着伍仲年三人,以及其他随后被官府捉拿的疑似与白莲教有所勾结的犯人重新踏上了返回济南的归路。
而在他们走出县衙,往城门而去时,不少城里的百姓都赶了出来,纷纷跪拜着跟他们道起谢来。此时,这些百姓已经知道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也明白要不是这位巡抚大人及时出手,恐怕整个县城现在已成汪洋,自己即便不死,也已家破人亡了。
如此一来,他们早把之前对锦衣卫的恨意抛到了脑后,只剩下了对他们的感激之情。
面对百姓们的谢意,陆缜自然是好一阵的安抚,同时借机向他们普及了务必要打击白莲教的朝廷法令,在得到众人的认同之后,方才重新上马,带了众人出城而去。
直到离城数里,一路送别的百姓队伍才停下步来,只是他们依旧伫立在那儿,频频挥手与他们告别。
这一幕看得那锦衣卫们脸上总一阵火辣辣的。因为就在几日之前,他们还多次欺凌当地百姓,抢夺他们的财物呢。
陆缜也看到了这一点,忍不住对身边的马德才道:“马百户,现在知道其实做好事的感觉比耀武扬威更舒坦了吧?”
马德才闻言老脸便是一红,但口里还是承认地点头:“大人说的是,是卑职错了,以后卑职一定不敢再犯了。”
虽然陆缜清楚这不过是对方讨好自己的说法罢了,但还是满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