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他,可是既不敢喊又不敢动,哪怕知道没人会察觉自己,可她仍是小心地躲在他身侧,死死咬着嘴唇。
万一术法突然失灵,叫人看见她这副婉转承欢的样子,简直丢死人了。
感觉自己好似一把琴,被他的指撩拨着,整个身体都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求你了....不要.....”
“人都说刚不如丝,丝不如竹,而竹不如肉,以前不明白其中深意,今天才知道,果然如此。”男人的眸光里盛满笑意,仿佛夏日井中随风微漾的水,清澈又深邃。
昔有温尝问孟嘉君,“听妓,丝不如竹,竹不如肉?”
孟嘉答曰:“渐近自然。
所以,这个男人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伎馆的莺莺燕燕了么?
大抵是被欺负得狠了,冥魅身上不好受,心里也难过,眼圈儿红得厉害,就这么狠狠瞪着他。
嘉志再次进来的时候,刚好听见崔钰小声嘀咕着,便疑惑地问了一句,“少爷在说什么?”
男人收了手,好整以暇地道,“我在说《礼记》,歌者在上,匏竹在下,贵人声也。”
饶是并没有消气,可冥魅还是被他这句话逗得破涕为笑了。心里暗暗骂着,这个男人最坏了,等到她术法恢复一定即刻就回泰山府去,一时都不和他在一起了。
小书童闻言点了点头,放下东西就退出去了。
抱着她到内室里清洗完身子,崔钰给冥魅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随后两人坐在窗边的罗汉床上,男人帮她擦着那头湿漉漉的长发,见她一直怄气不同他说话,开口道,“这样一直闭着嘴,是连红枣鸡汤也不要喝了么?”
“你少拿好吃的哄我,”偏过头去,倔强的姿态没维持多久,香气传到鼻子里的一瞬间,肚子就开始咕噜噜地叫起来。
“今日的鸡汤很鲜,红枣是前几日我亲自摘来的,很甜。”不疾不徐地,男人一边用勺子不断翻舀着汤,一边将上面的热气吹散。
盛了一勺喂到她嘴边,崔钰似是完全不在意她的那些小脾气。
禁不住诱惑,冥魅尝了一口,她最爱这味道,又鲜又美。以前在崔府的时候,厨房几乎每日都会炖一碗给她,掌勺的厨娘曾经说过,这汤最能滋补女人的身体,崔钰的母亲嫁过来时,也是日日都喝。
“夫人呀,就是靠着这汤怀上少爷的。少夫人也这样补着,有好消息是迟早的事。”
对方的话言犹在耳,冥魅回想起来,脸忽然就红了。
“你是存心的是不是,偏要在嘉志进来的时候......那个.....”她说不出口那些字眼儿,便含含糊糊代替了过去。
崔钰见状却是笑了,故意不依不饶道,“那个是哪个?我们今日可不算行房。”
“呸!”被他气得脸更烫了,他明明要了自己两次,虽然没有真的“那个”,可是该做的一样没少做,若是这都不算,那哪样才算呢。
伸手将她嘴角的鸡汤拂去,崔钰吮了下手指,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细小的动作撩的冥魅浑身不自在,心砰砰地跳个不停。
“我确实很享受。”看着她娇羞的样子,男人挑眉道,“如果可以,我还想当着你哥哥的面要你。”
“崔钰!”第一次发现没了术法的自己是那么无力,冥魅又羞又气,跺着脚道,“你再胡说我就生气了。”
“魅儿不是一直在生气么?”笑着将她抱在怀里,“可是魅儿生气的样子很好看,我虽然舍不得你生气,可也舍不得你好看的模样。”
“再说,天下男人都一样,你哥哥恐怕也有过这样的心思吧。只是......”捧着她的脸,黑眸里带了几分傲视,白衣书生语气凉薄地说到,“我是绝不会让他有这样的机会的。”
崔钰的吻极霸道,仿佛她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私有物品,别人只许艳羡,却不能觊觎。
嘉志在庭院里被府里的厨娘叫住了,女人约莫有三十多岁,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一看就是持家的好手。她刚忙完府中的早膳,这会儿闲来无事,和厨房里的丫鬟仆子坐在庑廊下说话。看见小书童经过,便问到,“嘉志,少爷可是带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