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难道还能知道什么叫摩斯电码吗?这可是她与夜无情独特的联络方式。
沈凛:…
陈迪:……
沈凛:………
大姐,你, 哎,算了……
“好,我来联络她。”陈迪说。
千夕儿微微眯眼,见她气度沉静,不似一般人,当下就起了试探之心。于是她反手shè出一枚叶片,“嗖”的一声,朝她弹去。
陈迪没躲,任凭那片注入了内力的叶片擦过她的发间,将她的发带割断。顿时间,黑色发丝如瀑布般倾斜下来。
千夕儿见了,大为惊艳:面前这女郎将头发放下后,竟是如此出尘绝艳,气质不俗。若她做寻常女儿装扮,恐怕倾国倾城。
旋即,千夕儿觉得心头有一份古怪:怎么感觉自己的剧本被人抢走了?!这不科学啊!
与千夕儿达成jiāo易后,陈迪与沈凛一起走出了千夕儿待客的宅院。走出许久后,还能听见她的琴音与歌声。
“海草海草海草……”
万香楼里,已经灯火招摇,管弦声动。陈迪与沈凛穿过一道九曲桥,迎面遇到一个醉醺醺的花客。那客人肥头大耳,喝的满面熏红,站也站不住。一见到陈迪,此花客当即眼放绿光,惊艳无比。
“真是……真是好一个绝色美人儿!”客人颤动着肥胖身子,面红无比,“这万香楼里,还有这样的上品?!怎么藏的这么好?!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花魁,浅浅姑娘的真容……”
眼看着他越靠越近,沈凛略略有些不爽,面色臭了起来。
他挡在陈迪面前,遮去那花客好色的视线,压低声音,凶巴巴道:“死肥猪,给老子滚远点,她不是你能碰的人。”
当今女皇陛下,你也敢肖想,真是不想要项上人头了!
肥猪有些不满,颤动着两颊肥肉,哼唧道:“滚!你又是什么东西,敢挡本大爷的道?本大爷有的是钱,今晚,就要,就要点这个小娘子……”
“我x你娘!”沈凛一听他口中的话,怒不可遏,浑身来气,“滚!”
沈凛这副生气的样子,叫花客有些不可思议:“你小子看上去可没几个钱,你也包的起这样的姑娘?!”
他身后那姑娘,可真是如花似玉,别有滋味,似一块翡翠白玉,叫人移不开眼,又高贵的如天女似的,叫人不敢在清醒之时亵渎。
“包?我包她?你想什么呢?”沈凛挥了挥拳头,当下就赏了他一拳,“是她包了老子,听懂了吗!包了老子这一辈子!”
这猪满嘴放屁,真是欠打!
他那双绿豆眼,也配盯着人瞧?!
他的拳头力大无比,一下子就将肥猪客人给打飞了出去,变成了一只飞猪。只见飞猪降落后有很有弹xing地弹了两下,醒了酒,这才“哎哟哎哟”地痛苦叫唤起来。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知道我是谁吗……”飞猪虚弱地说。
“老子管你是谁!老子今天就是要拿小拳拳锤你胸口!”沈凛怒道。
“小……小什么拳拳……”飞猪几近呕血,“你那是铁拳……”
“这是社会主义铁拳!”沈凛大声喝道。
陈迪一瞧,心里有些无奈。也不知道沈凛什么时候可以改改这个随时打人的毛病——虽然这个毛病也不是特别惹人讨厌就是了。
“阿凛,我们走吧。”陈迪说。
她一发话,沈凛就屁颠屁颠地跟上去了。做她的护卫,他最在行。
***
两人回到宫中时,已经是掌灯时候了。陈迪去沐浴更衣,沈凛则在她的寝殿外等候。这样的殊荣,在整个六宫之中都是极为少见的。
沈凛等候在殿外时,不少宫女就在私下窃窃私语议论他。
“女皇陛下微服出宫,竟然带了玉贵妃娘娘,可真是独宠头一份啊。”
“未料到这玉贵妃来势汹汹,竟大有剑指后位之势!”
“莫不是因为他那张脸,像极了……”
“嘘……”
说话间,便听到外面的宫女通传道:“静妃娘娘到——”
旋即,便有个白衣风流的瘦削男子,静美柔和地走了进来。他肤色白皙,如同月光,十分耐看,容貌在花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