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做的马匹买卖,茶叶、酒水买卖?”
这种事情,除了陈家人自己,旁的人哪里会去记。
松香道:“没有确切的时候,可算一算,同李家做这些买卖的时候差不多。”
季清菱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如果顺着去推测,其中就有不少说不通的地方了。
陈家刚开始做布匹买卖,应当是因为李父成了李家的上门女婿,使得上力。
李父的岳父岳母死后,所有生意都在他手上,生出帮扶生身父母、兄弟姊妹一把的念头,并不稀奇。
按上回松香从保康门处打听回来的话,李母xing格温婉和顺,又与李父二人感情极好,李父如果只是帮着自家兄弟姐妹在李家的产业里头寻个差事来做,只要不出格,正常来说,李母并不会反对。
可他并没有走直线,而是特意绕了一个大弯子,不仅没有把原来家人、族人带进京中,反而将他们打发得远远的,虽然依旧是做同样的买卖,可任谁来看,陈家与同李家都没有任何关系。
这谋的是什么?
季清菱心中有些唏嘘。
自然谋的是家产。
其时李父应当是刚接手李家铺子没多久,铺子里的老人并不少,许多都是从前李家岳父用了一辈子的旧人。
李家岳父的名声非常不错,直到如今,在保康门中说起来,众人对这一家也都是夸赞,无论在坊市间也好,在掌柜的、下人中也好,都道他是厚道人。
如果李父在京城用了陈家人,一旦账目上有什么问题,他们想要去寻李母,虽然要费些功夫,可也不是做不到。
便是寻不到李母,只要多嘴在外头议论几句,保康门的流言就要传得沸沸扬扬。
赘婿进门,若是谋了妻族的家产,只要被妻族告上衙门,便要吃牢饭。
虽然李家其时只剩下李母一人,就是出什么事,也不会有人帮着出头,可要是被看不过眼的街坊邻居,或是京城中同样做买卖的对手拿出去一告,便能叫李父脱一层皮。
可他用了这一手,当真是把自己给洗得干干净净。
李家是慢慢败落的。
铺子一间一间的开,天南地北的开,开新铺子,京城中的老掌柜、老人不愿意外出,自然要在当地雇新人。
账上的钱光明正大地支出去,光明正大地亏得干干净净。
第470章 巧合
如果是京城的账面亏,掌柜的能找出毛病来,可要是远在千里之外的铺子亏,就算有账簿,又查不了库,何况那账簿还不是到得他们手上,众人又能拿李父有什么办法?
李母多年膝下无子,想要给丈夫纳妾,李父无论如何都不肯同意,自去慈幼局抱了个两岁的小儿回来。
偏这孩子长大了,还与李父长得有几分相像。
若说这其中没有鬼,季清菱便要把头上那一撇给拿掉,改做同他姓李!
等到李父暴病而亡,李程韦接手了生意。
李母才要出孝,竟又突然亡故了。
李程韦姓李,是外头抱养回来的孩子,按道理说,应当与李父李母都没有血脉渊源。
多年里头,李父同陈家在明面上都没有什么往来。
可等到李程韦掌了生意,李母过世,他娶了陪嫁丰厚的妻子,将布匹买卖放在一旁,开始跟着岳家做马匹生意的时候,颍州的陈家,竟然也跟着做起了马匹买卖,还走了西域的商线。
季清菱投来此身的时候,原身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小时候的记忆并不是很清楚,却记得此身的季母曾经说过,从前季家帮着李家打点了不少,才叫他们顺风顺水,在延州同西域之间做起买卖。
她现在把其时听到的时候倒推回去,又与松香说的对应起来,果然陈家、李程韦做延州商线的时候,是一个囫囵的节点。
往西域做买卖,只要不乱来,就是躺着捡钱,其中收益之大,只看顾延章家中那泼天的财富便知晓。
这样的美差,李程韦是怎么想起来把已经亡故的李父生身家族给搅和进来?他们应当半点不识得才对。
等到李程韦的马匹生意做起来之后,十分不巧,偏偏遇上滇地造反,抢走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