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职位却要改一改。
一面想着,赵芮翻到了后头政事堂的意见。
是范尧臣批的,属意同意钱迈入京,进任国子监直讲。
赵芮不禁点了点头。
这意见很是妥帖。
范尧臣在政务上确实是有能耐的,不然自家也不会这样看重他,但凡他阅过的国是,只要不涉及党派之争,甚少需要自家再去多做考量,十条有十条都是中的。
赵芮把笔尖蘸饱了墨,朱笔批注了一个“可”字,便把那一份奏章放到一边去,复又看起其余的折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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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这一厢赵芮批阅奏章直到深夜,另一厢,季清菱本以为只是去柳家坐一坐,不成想竟知悉了柳沐禾闺房密事。
她陪着难过了一场,不敢多留,只想腾出空闲来,叫柳林氏好生细问其中关窍,便早早告了辞。
回到家中才是下午,太阳刚刚落山,她休整片刻,自去习武练鞭,等到洗浴完毕,却得秋露过来禀话,说是某某进士的夫人递了帖子过来,请她去参加“庚申会”。
季清菱还未说话,秋爽已是问道:“姑娘,这是不是上回那个‘斗宝会’?”
秋月忍不住笑骂道:“你个促狭鬼!起的这个什么名字!”
季清菱也笑道:“倒是贴切,不若这回你代我去了?”
秋爽忙打了个寒颤,道:“我可没宝,我不敢去,姑娘莫要拿我寻开心!”
一面说着,一面退出屋中,道:“我去瞧瞧宵夜好了未!”
一番作态,引得屋中人人都笑了起来。
第242章 盘算
季清菱想了想上回去那“庚申会”的场景,实在没什么意思,名义上号称是学佛修道,陶冶身心,其实不过是各家带上些珠翠珍宝首饰,斗个富而已。
她对斗富并无偏见,觉得万事随心,若是炫富能高兴,也是挺好,只她于此并不热衷,所以去了也只是无聊,并无半点意思。
上回不知内情,毕竟初来乍到,总要出门jiāo际,免得别人说状元郎家中的夫人好不晓事,从不露脸,然则既然已经去过一次,这等不感兴趣的事情,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她便对秋露道:“你替我拟个回信,就说我近日事多,就不去了,多谢她挂心。”
秋露果然拟了个草信,誊抄了,封起来便要拿给小丫头送回去。
她一往一返,不想半路中遇得一个约莫三十余岁的fu人,见得眼熟,连忙停下脚步,打了个招呼,道:“郑婶子。”
被她称作郑婶子的fu人相貌寻常,身上长褙着裤,款式布料都是近来京城才时兴起来的,见得秋露同自家打招呼,便点了点头,从鼻子里淡淡地“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秋露心中有些不悦,却是不动声色。
她晓得这是自家姑娘从中人处请来给家中上下丫头教习京城习俗礼仪,并习官话的,虽然进府才十天上下,可日日相处,多多少少也能看出对方的xing子——这人实在有些鼻孔朝天。
她不预同这郑婶子多说,毕竟只是请来家中教习一个月,不多时就要送走,没必要闹得不愉快,是以站在原地,打算待对方走过去,再回屋中。
秋露等了片刻,不想那郑婶子并不动弹,反而站定了,问道:“我方才路过外门,好似见得保康门著作佐郎家张家的小丫头过来,不晓得有什么事情?”
秋露愣了愣,她自觉此事并不需要隐瞒,便道:“是张佐郎家的夫人给我们家……夫人下帖子,邀去‘庚申会’。”
她差点一个错口,一个“姑娘”就喊了出来,好险收住了。
那郑婶子点了点,道:“既如此,我明日便同你们说说这庚申会的讲究,你与她们几个说了,叫她们未时正,候夫人睡了,便过来寻我。”
秋露忙道:“已是定了不去,也还要说吗?”
郑婶子登时变了脸,声音都拔高了,似是听了多可怕的事情一般,急急问道:“那可是‘庚申会’!夫人竟果然说不去?!她晓不晓得请帖有多难得!?”
秋露见她反应甚是不讨喜,心中有些不满,道:“主家说话,哪有我们置喙的!”
郑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