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面具带了这么多年，也算是长在脸上了。

    也就是说小姑娘从没见过自己长什么样，长年累月都是这样一张脸，同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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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无双看向她，心想，会不会这个人都是假的，眼睛也是假的。

    当然这不可能，在她看向白夜时，白夜也在看她们，湿露露的乌发披散在身后，一身宽大的黑衣穿着身上如同水桶，赤着脚站在那里，看得夜无双直蹙眉。

    这都是什么装束，谁教她的？

    这是有多不喜欢这小姑娘，让人看着就心疼。

    那双冷漠或者可以说懵懂的眼神，让夜无双想起当初白夜说让她帮忙救她，那个她就是云妃，她的母亲，那样的母亲她还愿意去救，我孩子可真是善良。

    相比之下，自己的母亲就好太多了，为了自己放弃了自由，而她的母亲却为了自己放弃了她，直到最后也未过问她死活。

    幸好她的眼神里虽有冷漠却无仇恨，这样就好。

    夜无双走过去，白夜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夜无双轻笑，对她指了指那边的位子，白夜便听话的坐过去。

    她似乎没照过镜子，看到镜中的自己身子一紧，眨了眨眼看着里面的人，还小小的动了一下，夜无双轻笑着说道：“别害怕，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

    她拿过毛巾替她擦发，水一滴一滴的被吸干，随后她才拿起梳子帮她梳头。

    许是这样的场面让她很不习惯，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夜无双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尽量柔和的对她笑。

    五公子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画面，夜无双一个人说着笑着，逗坐在那里的少女，而少女则面无表情，目光冷漠没有一丝表情，正襟危坐不动如山。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随后转身离开，不多时，夜无双唤青幽和青遥，让她们多准备几套衣服，两姑娘都是心思玲珑之人，在知道白夜身份的时候就去买了好几套，这下全搬了进来，花花绿绿的挂在屏风前，供她挑选。

    结果，小姑娘的目光从上面一一掠过，最后锁定在一件黑色的衣服上面，青幽眼尖一下子将他扯走，见白夜看来，神情自若的说道：“拿错了，这是给瞳瞳的。”

    白夜小姑娘一听是别人的，就转回了目光，可在这几件跟前转悠了几圈也没拿定主意，最后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这件，似乎很满意。

    青幽是小人精，整天和盈盈混在一起，一看就知道什么情况，立刻上前挤开青遥，站到白夜身边，说道：“小小姐，以前你是做男孩子打扮，穿黑色人家会说你酷，可现在你可是公子的妹妹，你想想公子那么，额，漂亮，你却穿得这么丑，人家肯定觉得你不是公子的妹妹，对吧？”

    “那样差距太大了。”最后青幽还一脸的遗憾。

    于是乎，接下来事情就容易多了，青幽忽悠着白夜，硬是为她选了一件粉色长裙，结果穿出来的效果将夜无双都惊得差点跑路。

    青幽显然也不满意，随手又拿起那件湖绿色的衣衫丢了过去，很大牌的感觉，可人家小姑娘一声不吭又去换了。

    最后的结果是所有人都觉得怪异，但青幽作主愣是让白夜穿了一件月白长裙，又帮她梳了一个发式，看得夜无双和青遥直竖大拇指。

    果然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一物降一物。

    别说，白夜这般模样出现在几个男人面前时，的确把几人都吓了一跳，皆不可思议的看了几圈，用白钥的话说，简直换了一个人。

    一路从夜国回来，白夜一直和他们吃住在一起，大家做什么也不避着她，却没想过她竟然是女孩，若不是五公子提起，还不知道要误会到什么时候了。

    如今再看，的确有那么一丝女孩的感觉了，当然，要是她的表情再温和一些，眼神再灵动一点，额，最后白钥自己都想不下去了，那就直接是另外一个人了。

    在秦关呆了五天，去参加江国新君大婚的队伍才赶上来，岳鸣悄然来到夜无双身边，暗自嘲笑五公子，“皇妃，你看我们家皇子为了见你，有多心急了吧？”

    夜无双点头，都说一个人爱不爱你，自己是有感觉的，可她对五公子却怎么也看不透，因为他无论何时都是一种表情，云淡风清，不会笑也不木然，就是一幅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