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我都觉的古怪,红雨跟炎振死了,人还是我杀的?”
“或许这只是他们叛乱的一个借口。”郎庆明不以为然。
“不像啊……”卷弄着耳旁头发,蓝岸沉声:“今天我特意去的前线,那些人看我的目光……”
满怀仇恨,那种哀伤不似作伪。
且若已经叛乱,红雨跟炎振二人诈死的意义在哪里?
“那您怎么确定吴凤就愿意见您?”
眷主在代表离开前特意jiāo代了吴凤这人。
他们曾跟炎振分庭抗争管理过十七区,中间有过不少龌龊。
但一直以来,蓝岸跟红雨的关系却还算不错,尤其在对待垃圾人的态度上,红雨曾和他站在一条战线,在针对一些书易对地下规则的改动上,他们也曾私下配合过。
因此,蓝岸曾跟对方打过几次jiāo道,比起其他人,对她还算有些了解。
“她对红雨的忠诚毋庸置疑,假若红雨真的死了,她应该比谁都想弄清楚这其中缘由。”
当上眷属来,他已经很少说这么多话。
郎庆明思考着点头,最终默默退出屋子让他休息。
蓝岸当上眷属后已经很少这么奔波,且刚到邱城就投入战斗,现在也一刻不停的在思考跟指挥。
对郎庆明的贴心,他表示满意,抓紧这点时间闭上眼睛。
……
派出的代表很快带回消息,犬兔那边的军团长们愿意见一面。
蓝岸将会面地点定在中街上的芳香茶楼,郎庆明等军团长布置好人手随时准备接应,街道另一头,吴凤带着安彩真等人和汤野千并肩走来。
郎庆明本想贴身跟着,可被蓝岸当场拒绝。
只带了一个护卫,蓝岸让人帮忙泡茶。
早在战火蔓延到中街前这里的人就被遣散了,茶楼大门被老板锁上,蓝岸笑眯眯的直接将锁破坏。
吴凤来后,盯着他看了几眼,最终跟着在桌前坐下。
外边的战斗暂时停歇,就算坐在茶楼上,窗外带来的风中依稀能够嗅到硝烟味。
明明前一刻双方还打的你死我活,半小时后,两边的高层却坐在一桌静静对视,这景象着实有些奇怪,但蓝岸却很淡然。
“你说红雨死了?”将茶杯推到对面,他轻飘飘开场。
吴凤挥手让身后心腹按捺,点头道:“我来见你,是因为你派来的人说你和我家眷主的死没有关系。”
“确实没有,”茶水倒满却没人喝,蓝岸jiāo叉双手垫在下巴下,直勾勾看着对面几人,语带威压,“同为眷属,我倒是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回想起看到红雨断头的那幕,吴凤捏紧拳头,颤抖身子悲愤的说不出话。
汤野千无法阻止兔属的人前来,一路上都在想着要怎么应对,这时候滴溜转着眼珠子,沉声喝骂:“你还在这里狡辩,有意思吗?”
“狡辩?”蓝岸一瞬将目光锁死在汤野千身上,直看的男人后背发凉才皮笑肉不笑的转移目光,意味深长道:“不管你们眷主如何,但你们擅自靠近王都就是叛乱,你们手下有这么多人就不为他们想想吗?”
吴凤从悲伤中挣脱,她审视蓝岸,突然chā嘴道:“例会即将召开,眷主在赶来王都的路上接到王都来的隐秘电话,电话中揭露了王域中隐藏的叛徒,为此,眷主私下离开大队先一步赶往王都,不幸发生在半路上。”
蓝岸的目光和表情都很坦然,吴凤心中本就存有一丝怀疑。若人真是蓝岸所杀,他不必要几次三番冒险来见他们,意义何在呢?
“你们眷主也是?”蓝岸瞥过目光,转而看向汤野千。
男人正恼怒于自己刚才被他目光所慑,不爽的“嗯”了声。
撤开支撑下巴的手,蓝岸双手抱胸后靠向椅子,语气突然悠长,“那个王都来的电话说了我就是叛徒?”
若非如此怎么红雨跟炎振一出事两边就怀疑到自己头上。
jiāo流到这步……他所要思考的就是面前这些人说的是真还是假,若是真的,则摆明这其中哪里出了问题,自己是不是叛徒自己还能不清楚吗?
而若是假的,就怕兔属区跟犬属区还有什么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