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府怎么不知,这人对自己有所求。
“死了呢?”闻人诀浅笑着,探身向前,试探道:“他要是死了,您是不是就没那么多的烦恼了?”
“你在胡说什么?!”孙阳飞怒斥,可是微微颤抖的手多少泄露了他的心绪。
死了呢?
死了呢?
三个字突然像是古钟敲响后的余韵,一声声在他心间震dàng。
对啊,要是秦钟死了,他就不用每天担忧想着怎么对付对方了。
这个想法在这两年间未必没有过,可是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忽然死掉呢?
闻人诀将烟捻灭在沙发扶手上,单腿架上茶几,好整以暇的等待着。
孙阳飞心中翻涌着无数想法,最终闭了下眼,心中的不安转变为狠辣,再抬头,双目之中充斥着红血丝,恶声道:“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死?”
“生命是很脆弱的,随时都会有不幸的事情发生,不是吗?”
“比如呢?”
闻人诀整理起自己的衣领没说话。
孙阳飞低头,不过片刻就又重新抬起,斩钉截铁道:“你要什么?”
“我为你除掉他,你则要为我行方便。”
“什么行方便!不就是要为你所用吗。”孙阳飞冷声。
闻人诀摇头,“怎么会呢,顶多算是合作吧,您知道,我们黑路上玩命的没了官路上的人照应是走不远的,我帮助您处理掉那些您讨厌的拦路石和绊脚绳,您助我拥有更大的力量,这是很公平的jiāo易。”
“你准备怎么处理掉我眼前的这块拦路石?”
话题进行到这,孙阳飞已经不准备继续遮掩。
闻人诀也很坦dàng,简单道:“刺杀。”
孙阳飞皱眉,发出一声冷笑,“有你想的这么简单,我还需要你来动手吗?”
他在复兴城中摸爬滚打数十年才能走到今天的位置,秦钟能力是强悍,但是近几年才爬上来的,若是这么好解决的话,他何须忍耐对方到今天这步。
闻人诀不为所动,双目平静的注视着对方。
孙阳飞气过之后冷静下来,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帮派新雄,未尝不是自己的一个机会。
谁都知道秦钟为人正派,最厌恶这些不遵守联盟法律,生存在灰暗地带的人。
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黑路枭雄,定是碰过那块臭石头,这才想着找自己合作铲除对方。
想到这一层,孙阳飞对闻人诀客气许多,他沉了嗓音,低道:“秦钟这几年在西城很得民心,要是死的不明不白的我也不好jiāo代,关键是他背后有多个城市的支持,身边也有一帮高手,不好下手。”
“您是说他背后的力量吗?”闻人诀不以为然。
孙阳飞一脸的严肃,“他背后的能量不可小视,我劝你不要太过放肆。”
虽说是警告,但看孙阳飞暗藏的期待,闪烁的眼神,闻人诀轻笑出声:“圣鼎确实很难对付。”
“圣鼎……”孙阳飞重复了一声,内心没什么感触,可是……
“你说什么?圣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闻人诀说了什么,孙阳飞突的从沙发上弹起,惊叫道:“你是说,秦钟背后的势力是圣鼎王域?”
闻人诀伸出中指“嘘”了声,示意对方先冷静下来。
“居然是圣鼎,我说呢,好啊,居然是圣鼎!”这种时候能冷静下来就怪了,孙阳飞恍然大悟的在客厅内转着圈,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到若有所思。
闻人诀始终关注着对方的神态变化,这时候慢悠悠的出声询问:“所以呢?你准备怎么做?告发对方,借此打倒他?”
孙阳飞回头。
闻人诀眼神变得灰暗,冷道:“如此你确实可以不通过我就摆平对方,但是你觉的圣鼎在事后,会怎么对付你呢?”
这话就像一盆冷水从孙阳飞头顶浇下,让他瞬间冷静下来。
是啊,要是自己把人的身份摆出来,借此清理了对方,圣鼎又怎么肯放过自己。
“你既然知道他是圣鼎的人,还敢对付他?”孙阳飞对闻人诀的身份起了怀疑,一个普通的帮派老大,为什么要为了自己去得罪圣鼎?
若说只为了在西城舒坦一些,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