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这华科院可不是你家开的,自己做了什么龌龊事难道还怕人说?那姓时的小丫头凭什么进华科院你心里没数?”
“凭什么?”一听这话,刘辉笑了,他指了指旁边坐在椅子上细嚼慢咽土豆块的时酒一字一字道:“凭什么?凭你们口中的小丫头发明了使水稻亩产超千斤的超级复合肥!凭她发明的复合肥走在了世界最前列!凭她是个天才!是个比你们都要聪明的天才!”
“堪比袁先生杂jiāo水稻一样利国利民的发明,足够她进华科院了。”
刘辉教授说得平平稳稳,嗓音里瞧不出一丝愤怒与不平,可这平平稳稳的声音愣是直直的砸进了这群天之骄子的心底,甚至让他们从心灵最深处滋生出一丝丝愧疚与懊悔。
时酒慢条斯理的嚼着吸满了肉汁儿的土豆块,丝毫没有被这群人影响,淡定到让周围人羞愧。
他们好像是真的有点过分了!
咋他们连个小姑娘都不如呢?
听个风就是雨的,太不应该了!
······
所以说,造谣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经此一役,时酒的大名算是在华科院内部传开了,超级复合肥的标签也被打到了她身上,不过天底下总是不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
肥料啥的一听就很不高大上,尤其是和农村、粮食啥的扯到一起,即使亩产千斤又如何,在某些人眼中它就是不入流,和“费马定理”“哥德巴赫猜想”这种世界明珠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时酒并不在意这些。
她现在学业上很是一帆风顺,即使学习难度加大了不少,但她就是游刃有余,刘辉也不是还跟以前在前进大队那般天天给她讲课,他每三天都给时酒布置一次任务,规定看哪本书学习多少知识,剩下的时间则让时酒跟着师哥师姐们在实验室搞搞研究,话是这么说,其实就是让时酒搁一旁熟悉熟悉器材打打下手什么的。
时酒现在最为苦恼的,就是每天上下学了。
早上八点到物理所签到,晚上六点就可以回家。
时建国和洛静姝轮流骑自行车在院外早晚接送。
这也还好,重点是进了华科院大门一直到物理所那十分钟路程累得时酒够呛。
没有堂哥堂姐、没有蒋浩然。
她只能靠自个儿的小短腿人力驱动。
实在是累死她这个宝宝了!
真的,时酒能感觉到,她的小腿腿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柔软了!
所里教授都骑着自行车上下班,碰着时酒了还能给她捎一段路,但是和教授们早早出门迟迟归家甚至不回家不同,时酒她是一个早上绝对不会早到晚上更不可能加班的存在,这一点导致她蹭到自行车的几率大大降低。她这小短腿又不能自个儿别着个大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