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容喜一个人的身影,隽刻在其中。
容喜有些痴了。
她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大声,好像随时都会蹦出胸口一样。
可是她知道,太子还没说完。
果然,在短暂的停顿过后,太子整个人突然又往前倾了些,然后,在容喜浑身僵硬下,轻轻的将一个不含任何欲望,就像在呵护什么易碎的宝物一样,小心翼翼,真挚非常的吻,印在容喜光洁的额头上。
伴随着一句。"可是夭夭,孤心甘情愿守护的,只有一个千金不换的你。"太子将自己被禁足的前因后果全说给了容喜听。
容喜这才知道,在自己昏迷的这几日,原来杨奉仪已经顺利生产,并且诞下麟儿。
同时,皇上的头疼之症,也有了起色。
龙颜大悦,大笔一挥,颁了两道诏书,分别是淑妃晋位贵妃与杨奉仪的儿子得封号"昭",取日月将明之意。
皇孙自出生来即有封号者,是大燕朝自开国以来第一人,就连前头身受皇帝喜爱的太孙宝哥儿也没有这样的待遇,让杨奉仪一时间母凭子贵,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了起来。
太子会被禁足,就与杨奉仪有关。
杨奉仪生产那日,太子仍歇在容喜的箫笙殿中,不闻不问,且太子对这一个儿子,在皇上的赏赐过后,依然没有任何表示。
这番举动,让皇帝十分不满,更在现在已是贵妃的淑妃吹了枕边风后,怒不可遏。
太子对让龙体康健的福星漫不在乎,岂非无形中在暗示,太子对他这个做父亲的,毫无尊敬爱重之意?
两相对比下,靖王的殷勤与脸上掩也掩不住的喜悦,让皇帝看了,心中欣慰许多。
隔日早朝,皇上随即以一句"太子德行有失,禁足于东宫反省。"让太子党的人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而靖王则跟在皇帝身边,处理朝政,代批奏疏,地位不言可喻。
后来甚至有谣言流传,若非皇后在皇上的明德殿前下跪,皇上恐寒了李家的心,怕是会直接废太子也说不定。
太子的语气平铺直叙,除了淡淡的嘲讽,其实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起伏,然而容喜听完后,还是沉默了半晌。
"所以殿下……这几日就都守在这儿?"
"是啊。"太子将手放到容喜的小腹上,眼里的温柔像是蜜一样,浓的彷佛随时都会化开来。"你昏迷的时间比张御医料想的要长的多,孤不放心。""横竖孤现在不过是无所事事的闲人一个,不留着好好照顾娘子,还能做什么呢?"太子见容喜低落的样子,这话是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的。
没想到不说还好,一说,容喜的泪珠子突然掉了下来。
可把太子给慌的。
"夭夭?你怎的了?可是身子不舒服?孤现在就去找……"太子的手被容喜拉住了。
他的动作一顿,还未转过身,便被女人自后背给紧紧搂住。
"殿下,对不住……"容喜的声音哽咽。"都,都是因为我……呜……"没有前言后文,可太子一听便明白,容喜这是在自责。
"傻夭夭,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好对不起孤的?"太子边说,边转过身,抱住女人,细声安慰。
然而话虽然这样说,却并没能安慰到容喜。
毕竟她心知肚明,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现在的局面,可能是截然不同的。
五、太子与小姨子(81)
"我,我都知道了……"容喜鼻子一抽一抽的,眼眶泛红,模样看来好不可怜。"殿下不用再瞒臣妾……呜……"知道?她知道什么?
太子被容喜的话给弄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然而很快,脑海中灵光一现,有了想法。
"可是母后和你说了什么?"他看着容喜,小心翼翼的擦拭掉她那彷佛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落下的金豆子。"你别多想,母后她是关心则乱,这一切,其实都在孤的掌握之中,夭夭不用自责的。""真的吗?"容喜闻言,抬眸。"殿下不要只是因为安慰……""当然不是。"太子很快的回答道。"你看看孤,如果事情真有那么糟糕,孤还至于摆出一副那么轻松的样子吗?"被太子这么一说,容喜仔细打量起男人来。
依旧挺拔的身姿,依旧清朗的面容,除了下巴凌乱的胡渣与苍白的脸色多了几分颓废的气息,倒还是那俊俏风流的模样。
看女人眼巴巴的盯着自己下巴,太子失笑。"这是留给有心人看的。"容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这样,夭夭可相信孤说的了?"
"臣妾自然是相信殿下的。"容喜可没忘了不久前自己才和太子表明心迹,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