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有些武艺,只性子内敛些,本想不做理会,思忖再三还是凑过去,垂首低眉顺眼道:
“夫人,可有吩咐?”
在宁舒曜这里,黎莘不是劳什子王爷,就是夫人。
黎莘一开始并未作答,隔了良久,才讷讷的说出一句:
“将恭桶备好。”
原是想如厕了。
那宫女忍俊不禁,面上却毫无波澜,恭敬道:
“喏。”
说着就退下了。
待她出门的一瞬,黎莘一改先前病怏怏的状态,整个人从床榻上直起身来,迅速穿好衣衫。
她不信,盈妃会不留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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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秋高气爽,外头阳光明媚,并不觉着热,倒是极舒适的。
女眷们大多不参与那围猎,只皇帝带了两个嫔妃,自然,盈妃也是其中之一。
能多年宠冠后宫,她自然不会只做柔弱姿态,换上干练装束,骑上马匹,倒也是英姿飒爽,瞧的皇帝欢喜不已。
黎莘借病在行宫歇息。
毕竟生母地位颇高,整个行宫里的人多有眼色,都将她不错眼的看着,生怕这祖宗出了甚事,自个儿脑袋不保。
随行的太医为她把了脉,随后又唤来一名医女,侍立她身旁,细细嘱咐她道:
“这病症虽是劳累所致,到底马虎不得,我亲自熬药,你小心瞧着王爷。”
医女喏喏应是。
太医走后,黎莘就睁开眼来,见四周都立着人,似是不耐,哑着嗓音道:
“都杵在这儿做甚,瞧得人心烦意乱,退下罢!”
说着指了指那医女,拧眉道,
“你留着。”
一旁的宫人还要再劝,被黎莘恼怒一瞪,纷纷噤了声,不敢再多言,聚在一处退下了。
身侧登时安静下来,只留黎莘和那医女对视着,沉默良久,方才开了口:
“可按母妃吩咐,将东西备好了?”
医女躬身下来
“回主子,已准备妥当了。”
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个小巧瓷瓶来,双手捧着递给黎莘。
黎莘接过瓶子,打开来嗅了嗅,旋即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若此事成了,你自是立下大功一桩。”
医女心中一跳,面上却做出喜悦神色,跪下伏在地上道:
“婢子当做的,谢王爷与娘娘抬爱。”
黎莘捏着瓶子,平躺下去:
“你受的起。”
医女又说了一些话,黎莘听在耳中,大脑却嗡嗡的响。
她看起来平静,实则后背已沁出一层薄汗,黏住了里衣。
成败,只看明日了。
一日时辰过的极快,不过睁眼闭眼的工夫,已经月上西头,天色沉沉暗了下来。
黎莘坐在桌前,手里翻着一卷书,胡乱的看着,并没有多少瞧进心里去的。
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响,宁舒曜携着一身的秋日寒意,眉眼郁郁的走了进来。
黎莘猛的抬起头,对上他双眼:
“回了?”
她合上书,轻笑了一声,不见昨日与他闹别扭的情态。
宁舒曜神色复杂,凝了她半晌,方才迟钝的应了一声:
“你……身子可好些了?”
黎莘眨眨眼,不明所以:
“做个噩梦罢了,睡一觉补回来就是了,再者说,今日我都在歇息,身子自然是好的。”
某亘:现在绕晕的不要怕,后面剧情会解释哒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