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黎莘腰酸背痛的醒过来。
身上虽被人清洗过,却还赤条条的红紫斑驳着,下身又疼又肿,幸好尚在忍受范围内。
她呆愣愣的,抱着被子怔然许久。
珠帘轻响,有人推了门进来,脚步轻轻,香风袭面。
黎莘抬起头,对上宁舒曜的视线。
他做女子打扮,神采飞扬,比她好了不知多少。
两人俱是无言。
半晌过后,正当宁舒曜忍受不了这等沉默,打算开口说话之时,床上的黎莘忽的叫了一声。
这一声,堵住了宁舒曜的嘴。
“瞧瞧我,定是昨晚醉的糊涂了,撞的身上这一身伤。”
黎莘讪讪笑着,故意不去看宁舒曜惊诧的表情,
“我这是吐了罢,还好有你帮我将衣裳换了,不然今日醒来,只怕要被自己熏晕过去。”
她说着,末了还加一句,
“多谢姐姐了。”
宁舒曜:……
他不知她是真蠢还是装傻,只是从她这般的状况来说,她或许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或许是——她不想提。
口中登时泛起苦涩,心间五味陈杂,他攥了攥手中的托盘,那里摆着给她的药与润喉的蜜水,未免她身份外泄,他才亲自取回来。
如今……
他咬紧牙关,将托盘往桌上一放,甩了衣袖,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黎莘独坐床榻。
听见关门的声音,她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既而又升起浓浓的悔意,悔的并不是将宁舒曜气走,而是昨晚那个胡作非为的自己。
没错,她记得,记得清清楚楚的。
可她不敢认。
如今捅破窗户纸,二人身份尴尬,她不知宁舒曜目的为何,要怎样和他相处下去,又该以什么身份同他相处?
倒不如压下这一笔糊涂账,且先等她摸清了当中关节,再认不迟。
黎莘心绪烦乱,伸手就想抓头发,然而甫一抬起胳膊,手中就掉下一缕乌黑的青丝,悠悠落在身前。
她愣了愣,将发丝拾起来。
不是她的头发,依稀记着,这是她从宁舒曜头上扯下来的。
黎莘捂了捂脸,长叹一声。
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也成了所谓的薄情郎负心汉,睡了男人就翻脸不认账,方才那蹩脚的借口,她自己都听不下去。
想必身为当事人的宁舒曜,更要火冒三丈了。
但是,细细想来。YuzhaiWen 点
这一晚她真的不亏。
毕竟是藉着酒意睡了人,又是自己主动,怨不得宁舒曜把持不住。
再者说了,这等极品美人,不睡白不睡,谁知道日后还会不会与他再有交集,占了便宜再说。
盘算一圈下来,黎莘反而舒心了一些,那缕头发也舍不得扔了,找了个荷包将它装进去。
她想,她现在大抵确认了宁舒曜的身份了。
这许久的怀疑与试探,应验了她的想法。
就是这男人睡了一个,所谓的小说世界“女主角”还是杳无音信,系统没有动静,也不给丝毫提示。
只有任务进度条缓慢的前进着,给了她一丢丢的安慰。
黎莘从床榻上爬起来,忍着酸疼换上衣衫,宁舒曜倒真是个仔细妥帖的,连她的男装都备好了。
她想起他方才拿来的托盘,直起身去看,面色不由一红。
亏心。
某亘:
这边是想负责的大佬和不想负责的阿莘。
大佬:……呵呵。
阿莘: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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