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莘听了不免好笑:
“我何时教你的?”
商晏华瞥了她一眼,眸子弯了弯,勾出个极好看的弧度:
“夫人忘了便算了,我记着就是。”
黎莘暗道一句神神叨叨的。
不过既然说到教人这问题,她不免要考校考校他一月来的成果。
小院里另有书房供他上课,但商晏华素来认真,在屋子里也摆了案几,上头还摆着一些书。
黎莘走过去,随手翻了翻,发觉他还做许多笔记,倒真有些学生的样子。
“学的吃力吗?”
她笑眯眯的问了一句,不怀好意。
商晏华摇摇头:
“先生们讲的详细,能跟的上,只有些学的不够精。”
这话说着自然有谦虚的成分在,至少就黎莘知道的,那些教他的先生无不称口夸赞。
她看着手中书册,转了转眼珠,忽然起了个恶作剧的心思。
商晏华看的书自然是再正经不过的,内容也艰难晦涩,颇有深意。
她把书放到一旁,故作不知的模样:
“你学了这么些,我有个问题,不知你答不答的上。”
商晏华便道:
“您说就是,我尽力而为。”
黎莘低头偷偷乐了几秒,抬眸时已是一本正经:
“前几日在书上瞧见一句,至今不解其意,不如你同我说说?”
商晏华点点头。
黎莘压了压唇角,强行按捺住笑意:
“那书中说到一句‘阳峰直入,邂逅于琴弦;阴于斜冲,参差磨于谷实’,何意?又出自何处?①”
商晏华:“……”
他沉默了一瞬,瞧着表情是不变的,让黎莘一时间猜不出他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半晌,商晏华道:
“夫人看的是什么书?”
黎莘闻言咳了一声,掩饰心虚:
“就是本杂书,忘了名字。”
以香艳著称的某赋,她可不敢把那直白的名字说出来。
商晏华低头一笑:
“夫人是如何想的?”
黎莘装傻:
“我幼时最不耐烦学这些,想来说的是哪处景致吧?”
说完还无辜的眨眨眼。
商晏华边听边点头:
“说是景致,倒也不错。”
音落,他缓缓上前一步,走到黎莘身前,
“我恰好看过这篇,有些意趣,您想听吗?”
黎莘一愣:
“意趣?”
商晏华俯下身,修长身材带来压迫的阴影,让黎莘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他伸手,把她腰肢轻轻揽住,嗓音在耳侧低低响起:
“……用房中之术,行九浅而一深②……”
前几句一出来,黎莘就倏的热了耳朵。
“既恣情而乍疾乍徐……女乃色变声颤,钗垂髻乱……男亦弥茫两目,摊垂四肢……金沟未盖,气力分张,形神散溃③。”
一句比一句来的直白,饶是黎莘脸皮再厚,也不免霞飞双颊,紧咬双唇。
商晏华这时稍停一秒,问她:
“您还想听吗?”
黎莘浑身发烫,又被他灼热呼吸一激,忍不住推开他:
“不听了,都是些什么东西,污了耳朵。”
边说边用力的揉耳朵。
商晏华退开一步,瞳深如潭:
“若夫人日后想听,随时来找我就是。”
黎莘啐他一口:
“不许再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完恼怒的哼一声,十分没骨气的跑了。
闹人不成反被撩,失策,失策。
某亘:一头雾水的看这里,那几句诗出自白行简的《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咳,有兴趣的可以去搜一搜(偷笑)
商老板说的阿莘说的都是节选,全篇太长了,下面放这几句的注释,看了你们就懂阿莘为啥会脸红了~(由于太黄暴手动和谐)
①:口口插入后,有时深入口口,有时侧面口口,摩擦口口
②:九浅一深你们都懂的。
③:这期间,既要纵情口口,也要有所徐缓(时快时慢)……略……这时的女子,姿色更艳丽可爱,声音变颤,发髻散乱眼神迷离……略……男子也两眼迷离,四肢摊垂(泄身)……略……精神和力气都有很大损耗,懒得动弹想要睡觉……
中间略的都是没写上去的,原篇太黄暴,差不多明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