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莘下手是真的狠。
那一巴掌把商晏华的唇角打出了血,她自己的手也疼的发麻,止不住颤抖。
商晏华静默片刻,回过头来。
依旧是一双乌漆漆的眸子,仿若画笔勾勒的眉鼻轮廓。
白皙的皮肤上肿起了红色的巴掌印,嘴边一点猩色,怎么瞧都有些形容狼狈的意思。
然而他混不在意,反是伸出舌将血丝舔去了,轻轻的嘶了一声:
“您手劲挺大。”
他轻轻的笑着,笑的黎莘毛骨悚然,下意识要从他身上爬起来。
不想腰间被他狠狠的一勒,跟钢浇铁铸似的,几乎要把体内的空气都挤的干干净净。
黎莘拍打着他的肩膀:
“松手!”
商晏华并不听,一脚把桌子踹开了,将人往地上一按。
呲啦一声,半开的旗袍被撕开了。
黎莘心口一跳,看着她素来以为“沉默安分”之人,恶狼似的欺身过来,一口咬在她肩膀上。
疼,真的疼。
地上虽然有毯子,但夏季闷热,铺的不厚,还是硌的人后背生疼。
两条腿都被劈开,他嵌在黎莘身体里,坚实的胯部重重的撞着,毫无技巧可言,粗暴又凶猛。
黎莘用力抓挠他的背,划过一条条的血痕。
鬓边的发丝都湿透了,双颊红的能滴血,她狠不过他,呜呜咽咽的,终于还是叫出声来。
在她获得的原身记忆中,哪个男人不是小心伺候的,一切以她为主,捧着贴着,生怕伤了她一点皮肉。
这人倒好,上口就咬,不见血都不松开。
她指甲嵌进他皮肉里,骨节发白,明显是用尽了力气的。
商晏华却跟个没知觉似的,闷头顶着她抽动,狂风骤雨的一阵,连腿内侧都拍的通红,
“老娘非一枪崩了你!”
黎莘摸索着摸到那把枪,子弹上了膛,颤抖着胳膊对准他。
商晏华身上也湿的透透的,额前的碎发汗淋淋的滴着水珠,伴随着前后抽动的动作洒在她白嫩嫩的胸口,冰凉。
他看着黑洞洞的枪口,一点没露出怯意,反而握住了她的手。
在黎莘难以置信的眼神中,拉着她将抢抵在自己脑袋上,眉压着眼,带出一抹狠戾:
“一条贱命,随您处理。”
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黎莘的手指压在扳机上,稍微一动就能打他个脑袋开花。
但是面对着他的眼,她竟然下不了手。
不是可怜,而是可怕。
她头一次在这样的优势下,对一个本该被踩在脚底的人生出寒意,她看不懂他,一点都看不懂。
黎莘没有动,那枪就抵着商晏华的脑袋,他甚至没停下动作,反而更为过分,掐着她的腰肢,像是要把她身体都捣烂了。
媚肉被抽插的红肿湿滑,渐渐的,那刺痛跟快感融为一体,竟换来了前所未有的畅快。
商晏华忽然抓住了她的枪,欲望染红了他的眼,就那么直白的问她:
“您不杀我吗?”
快感积聚到顶峰,黎莘一咬牙,猛的将手抽出,小腹抽搐的同时,用力扣下扳机。
“王八蛋!”
夜空里一声清晰的枪响。
商晏华一个用力,身子一顿,缓缓瘫软下来,唇恰好贴在她耳际:
“您心软了。”
他以胜利者的姿态笑道。
黎莘盯着破了个洞的天花板,急促的喘着气,眼神发直:
“我早晚杀了你。”
某亘:深藏功与名(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