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莘留了个心眼,但也没主动开口问。
倒是伺候她的佣人小心翼翼提起来:
“夫人,若不然,再叫园子里送些人过来罢?”
夫人这“病”说来也怪,听说是小时候叫人害了才留的病根子,说出去不大好听,就是离不了男人的身子骨。
本来么,以黎家的权势,养几个不是养着,也能好生挑了伺候着,让夫人舒坦些。
偏夫人这挑嘴的很,就喜欢那雏儿,又要生的面嫩的。
这不,上一个还是园子里的小五爷,他那回后都整一年多了,夫人前儿才瞧上了云松雪。
结果还是个硬茬子,到今儿都没得手。
佣人心里也急,但没法子,只得想着若不然多送些人过来,夫人说不定就看上了哪个呢?
黎莘闻言,手一顿,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
“罢了,我近来没什么兴致。”
她皱着眉,打消佣人的念头。
如果别的就算了,这种事,她可不想祸祸那一个个的黄毛小子,牙还长齐呢,身子能顶什么用。
当初萧云和和原身春风一度,第二日都没下的来床,显而易见是被榨干了。
她要么不找,要找,也得找个扛得住的吧?
原身并不是忙碌的类型,下头管着那许多利滚利的铺子厂子,这是摆明面儿上的,暗地里,赌场之类的也有涉及。
但是免不了每日将账本核一边,再得出门交际应酬,把生意给笼络好了。
时下是中西文化大乱炖,去参加个所谓的“沙龙”,都能听到一大帮子“上流社会”的贵妇绅士们,谈谈文学,谈谈艺术,你来我往间就达成了一致。
黎莘本人虽对此类没兴趣,可是她清楚现在有钱不代表蹲在家里就能闷声发大财,原身是个极聪明的女人,她也不能跌份。
因此熟络的和大家聊到一起,不多时,身旁就聚起了小圈子。
男多女少,个个捧着,恨不得把她夸到天上去。
有看着她眼酸的,至多就是扯着友人偷摸说两句,一转头,还不是得对她点头哈腰。
所以说,权势和金钱这玩意,从来都是不可缺少的。
太真实了。
黎莘今天去的晚,一直到了半夜才回来,她喝了不少酒,人还清醒,但是眼有些花,头疼的难受。
佣人们把她搀扶回房间,黎莘梳洗干净,又喝了解酒汤下肚,泛着酸的胃才算是舒服了。
不过因着酒精的作用,她没注意到管家和几个佣人微妙的表情,以及自己被珠帘遮的格外严实的床榻。
她照例清空了人,自己留在屋子里,慢条斯理的梳发。
赤足踩在软和的地毯上,风扇送了凉风,把她吹的惬意舒适。
不过时间一到,身子猛一颤,那股熟悉的干渴感就再度来临。
黎莘还没能像原身那么适应,再加上不过是第二日,还没甚睡意,愈发觉得难受了。
她灌了一杯凉茶,丝毫派不上作用。
她只得脱了丝绸的睡衣,只留下一条单薄的睡裙,裙摆撩起来,露出两条纤细白嫩的腿,当着风扇吹。
没用。
黎莘挫败的一抓头发,只得往椅子上一坐,将腿勾在桌上,一手缓缓的探入裙下……
某亘:床上躺着谁呀~(捂嘴笑)
黑白通吃寡妇X嘴硬骄矜戏子【十一】(微h第二更)
与此同时,床榻之上,只着了寝衣的商晏华瞠大了双眸。
说来是他倒霉,昨天宣婧和他闹起来被黎莘见着了,又来了兴致带着他们说了许久的话。
主事的以为,黎莘对商晏华多少有另眼相看的意思,就默默留了个心眼。
恰逢佣人把黎莘犯病的事和管家说了,管家自小就看着她长大,知晓她是为什么成了现今的模样,哪有不心疼的?
当下就没管黎莘的吩咐,直接让人去园子里挑人,挑的都是十五六七,面嫩皮细的。
挑人时主事的也在,见状就提了商晏华一嘴。
管家的原还有些犹豫,因为商晏华年纪大了,再加上身材颀长,不像是黎莘往日喜爱的类型。
可主事的这么说了,少一个不如多一个,万一夫人换了口味呢?
便将他一起挑走了,甚至直接安排到头一天。
商晏华自己呢?
自然是不愿意的。
商家本就不是女人当家,他自认是堂堂男儿,虽现下唱着戏,也是靠本事,再是如何,不能真以色侍人。
可他现下又能如何?
形势逼人,他除了同意,难不成还要寻死觅活,以死相逼不成?
谁又会在意他的死活。
他这会儿想起来黎莘说的那句话,只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
真进了她的房,上了她的床,商晏华反而奇异的平静下来。
这种事,无非是场交易罢了,虽不想承认,但黎莘年轻貌美,比起那些能做他母亲的“客人们”,还是好了许多。
就当一场梦了。
没成想他做了这许多的心里建设,真等到了黎莘回来,浑身紧绷的时候,面前的景象让他脑中一片空白。
黎莘是侧着身子的。
珠帘虽能挡人视线,可商晏华并非看不清她的动作,反是黎莘,视线受阻,压根没注意到床上多了个人。
她浑身上下都叫嚣着空虚,一根细细的指头塞进去,不多时就要再入一根,裙摆越卷越高,到了最后,已是露出了半边圆翘的臀。
她微仰着头,睡裙的带子从肩膀滑下来,露出小团滚圆,只将将的被凸立的蓓蕾撑住了。
饶是如此,那起伏的弧度依旧挺拔饱满,能让人瞧得血脉贲张。
更别提她口中还断断续续的发出娇哼,销魂蚀骨,和她往日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商晏华见她的手在腿间来回穿梭,一身的娇肉因动情微微颤着,耳畔半撩了发丝,粘了一缕在朱唇边缘,露出侧脸轮廓。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商晏华反应过来时已慌张的将脸别过去,紧紧的闭上了眼。
可惜脑中对那副香艳画卷太过印象深刻,即使他不看,听着细碎的呻吟,都能将一切勾勒的细致。
原该是他来伺候人,事到如今,竟是他在忍。
心口如擂鼓一般。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气味,黎莘来后,就掺杂了她的香水味,而如今,更是添了抹甜腻。
几乎能唤起人血脉里的兽性。
商晏华咬着唇,紧紧的,直至尝到了一丝淡淡的铁锈味。
耳边那磨人的嗓音,也终于在一声舒适愉悦的喟叹后,徐徐的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