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的时候,黎莘才发现自己的车里有多可怕。
早上赶的急,压根没注意。
歪倒还未反正的座椅,坐垫上的不明液体痕迹,她低下头,从座椅下找到了自己衬衫上的纽.....还有两个用过的安全套。
还真是一一
一片狼藉。
她用纸巾包住安全套,扔到了垃圾桶里。
昨天晚上太过疯狂,她没记错的话,车上做了两次,回了余伽的家里,在客厅的沙发,浴室,以及床上各做了一次。
最后谁也没哭,爽爆了倒是真的。
黎莘拆了座椅.上的垫子,预备拿回楼.上去清洗。
正在拆垫子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因为垫子的按扣有些难解,她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了起来:
“喂,哪位?042
她问道。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只有淡淡的呼吸声。
黎莘又问了一遍:
“谁?说话。”
还是无人应答。
黎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骂了一句无聊,就想按掉通话。
然而刚刚将手机移下来,话筒的位置就传来了一声:
“是我。”
黎莘愣了愣,默默放回了耳旁。
“是我,别挂电话。”
这嗓音是她极为熟悉的,也是近段时间她根本不想听见的。
孙远海。
见她没有回答,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还在吗?”
黎莘把垫子拿在手里,关上了车门:
“一分钟,速度。”
她怎么就忘记拉黑了他呢?
“我是来道歉的,当然,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
黎莘笑:
“真有自知之明。”
孙远海:.....
他忍住心口的酸涩,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
“对不起。
黎莘按了车库的自动门,俯身钻了出去:
“嗯,死早点。”
孙远海一时语塞。
“我希望你能幸福,真心的。
大概这是他和黎莘这认识的二十三以来,语气最为温和的一次了,简直是莫大的嘲讽。
黎莘挑了挑眉:
“我祝你们断子绝孙,也是真心的。”
说完就掐断电话,将他的号码拖到了黑名单里,一气呵成。
“脑残。”
她对着手机啐了口。
抱着垫子上了十楼,电梯门开,她就发现自家门口立着一道身影。
大晚上的,却穿着丝质衬衫配长裤,体格修长而瘦削。
黎莘抽^了抽鼻子。
她好像闻到了熟悉的风骚味,几乎都不用看他的脸就知道是谁。
今晚.上是犯小人吗?
黎莘翻了个白眼,拿出钥匙走到自家门前,拍了拍余伽的肩膀:
“麻烦让让,挡路了。”
余伽回了头,他没戴眼镜,凤目狭长,鸦青的睫羽轻轻颤着。
“你怎么知道是我?”
他似笑非笑。
黎莘把门开,换了拖鞋走进去,懒懒道:
“你身,上的骚味隔十里都闻的到。”
余伽跟着她进了房间,打开鞋柜,却并没有发现男式的拖鞋。
他不由望向黎莘:
“整理的这么干净?
黎莘扔给他一双鞋套:
“要么赤脚,要么这个,自己选。
余伽咳了一声,换上鞋套。
原身的家境算是不错的,加上她自己的努力,在市中心买了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
空间还挺大,起码一个人住十分宽敞了。
某亘:怎么莫名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