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冬。
正值年关的时节,薛江沅与黎莘从侯府到了郡王府。
龙凤胎被养的白白胖胖的,两个团子都有着藕节似的手臂,眼珠子乌亮亮,瞧得人心生欢喜。
郡王妃一手搂住一个,虽有些吃力,还是喜笑颜开的模样。
郡王在一旁面色柔和的看着。
薛江沅见状,轻搂住黎莘的腰肢,贴着她耳畔低声道:
“不若晚.....让他们陪母亲歇息罢?”
他说的一本正经,然而黎莘哪能不明白他真正的心思,忍不住嗔他一眼:
“胡说甚,他们这般闹腾,岂不是得害的母亲不能歇息了。”
她话音刚落,那头的郡王妃就开口道:
“今晚让他们陪我睡罢。”
她自然没听着小夫妻两人的对话,只是实在喜爱,这才开了口。
薛江沅挑了挑眉,给了黎莘一个“你瞧瞧”的挑衅眼神。
黎莘懒得理他。
既是郡王妃说了,她自然是愿意的,不过在那儿之前,还得与她说清这两个调皮蛋的性子才好。
都说龙凤胎是喜兆,黎莘瞧着,两人多是一静一动的。
偏偏她这俩,姐姐弟弟都不省心,年纪越发,越闹腾。
折腾的她和薛江沅许久没睡好觉了。
他们这头说了话,那边郡王世子与世子妃也来了,见过礼后,便预备着去吃席。
因是家宴,自没有那许多规矩。
吃过之后,几个女眷就去了花厅,郡王妃命人上了茶与点心,同两个)L媳在一旁闲话。
言谈间,说起了姜家。
英王被擒后,那些与他暗中有牵扯的世家都被拉了出来,姜家也不例外。
姜朗及其二子被斩首示众,姜媳等一干女眷去了教坊。
“我听闻,前不久教坊里逃了一个,被当场捉着毒打,又捆了回去,只不知是谁了。”
郡王妃叹息道。
她并不知姜缌对薛江沅做的一切,是以虽不喜她,见她落得如此下场,还是颇有几分可怜的。
黎莘笑了笑:
“人各有命。”
英王落马后,回来的薛江沅与她说起了姜锶,也说到了他那个古怪的梦境,那时的黎莘便得知,恐怕这姜媳是个重生之人。
她该说她甚么好?
前世自个儿作死就算了,老天垂怜给她个从头再来的机会,竟想着去害人了?
真真是活该。
她想到那时姜媳种042下的尸毒,许是那时候,她就把薛江沅能复生一事告诉那位英王了罢?
否则以她的能力,怎会知晓该如何下黑手,又如何能弄来那阴毒的玩意)L。
黎莘从不以为这个世界里的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明慧大师能算到她救活薛江沅,自然有人知道要怎样阻止她。
幸好,恶有恶报。
三人说说笑笑到午后,那头薛江沅就过来叫人了。
郡王妃打趣他:
“一刻也不肯放过你娘子。”
惹得世子妃笑起来,黎莘也面红耳热的。
偏薛江沅脸皮厚的很:
“若放过她,母亲的第三个孙)L便要跑了。”
恼的黎莘直掐他腰。
郡王妃乐不可支,就挥了挥手,放过他俩了。
出了门外,薛江沅就迫不及待将她抱了起来。
“疯了不成?!”
黎莘吓的攀住他脖颈。
薛江沅抵着她额头笑:
“遇着你以后,我何曾冷静过?”
所以,还是关了门,床榻“说话”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