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头几日薛江沅自是忙碌,当然,黎莘落的清闲,只需和李掌柜通信,安排好那些布施的事。
她还问了薛江沅近年来出了灾祸的地方,好看看有没有地方让她有机会支援支援。
薛江沅连轴转了几日,没能喘口气,刚想去绣楼,就被匆匆赶来亲随半路截了。
真是连个窃玉偷香的机会都不给。
薛江沅颇为懊恼,觉得甚至不如回禄洲自在。
不过亲随带来的消息,实在比他想象的还厉害。
他手中握着兵权,却还有一队自己的亲信,这是皇帝默许的,毕竟是为了做些隐秘之事。
而这队人马,同皇帝的“侍卫”颇有渊源。
这侍,卫就是暗卫,不过面_上都是一样的御前侍卫。
两队里应外合,就能查探到许多消息。
好比这一次,原只是在宫里揪出了.个太监,像是在同外头的人联络。
结果一查,查到了不得了的事。
这太监身上刺了个奇怪的图腾,恰好审问的人里有一人,曾参与过剿灭青山寨,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可是青山寨那些贼子们的标志!
一个青山寨的匪寇余孽,不仅没有人头落地,还摇身一变进了宫中做了太监,就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递消息。
这无异于是在皇帝的脸.上狠狠的扇巴掌。
而且还说明一件事,能做到这程度,整个前朝和后宫都得牵扯进去。
如果捅出去,除了打草惊蛇之外,还是将皇帝的颜面扔在地上踩。
所以薛江沅必须把这事处理好了。
地牢设在了宫中,一处极冷僻的所在,除了薛江沅与皇帝,以及这两队人马,其余无人知晓。
薛江沅赶到时,那太监已被审讯的去了半条命。
牢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不过想当然的,他们并未问出甚,这贼子嘴硬的很,几番都险些自尽,好在及时的阻止了。
薛江沅走到他面前,见他血肉模糊的模样,面不改色的用手压了压他的颈部。
还活着就行。
审讯之事,其实与他关系不大,他本就是那么个性子,战场之上,杀人砍头他做惯了,懒得去想那些稀奇古怪的折磨人的法子。
况且,这都是有专人来做的。
“把他弄醒。”
薛江沅沉声道。
立时有人拿了盆盐水来,劈头盖脸浇在他身上,疼的那人嚎叫着醒转过来。
他双眼失焦,被血水糊的朦朦胧胧,费了好大的劲才能看清人。
见到薛江沅,他喉咙里不觉发出了古怪的笑声。
一边的侍卫见状就要拿鞭子抽他,被薛江沅伸手阻了。
他定定看着这人,不一会儿便笃定道:
“你识得本侯。
那人往他脸.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可惜力道不够,只落在他脚边。
薛江沅不以为意:
“你想为你那些弟兄们报仇?”
那人笑了一声,极尽讥讽:
“一群有头无脑的蠢货,还值得报仇?”
他嗓子哑了,粗砾的如破锣一般,让人十分不适。
“既是不怕死,想必你也不会说出幕后之人了?”
薛江沅平静道。
那人轻嗤了一声:
“说了,你能给我甚好处?”
他摆明就是故意的,那眼中盛着满满恶意,狰狞如九幽恶鬼。
某亘:你们都在过国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