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这句话似乎在暗示什么,但是剧情还没推进,谁也看不明白。
夏子像被割了肉似的,心疼地关掉手环,催促着下一个花书包。
花书包从角落挤出来,站在门口稍微宽敞一点的地位,转了一圈,淡淡地说:“我身上的书包就是线索。”
花书包的角色名叫阿秀,是村民赵大的独生女,她一进副本就在炕头背书包,身后的书包又重又丑,勒的她肩膀酸疼。
可是,她摘不掉——
不是她不会取下来,而是真的摘不了,就好像长到了她身上似的。这让阿秀从一开始就很着急,一来是随机角色太不占优势,二来是这东西让她十分不安。
于是阿秀蹲在地上,背朝上,向众人说:“你们打开里面看看,有什么?”
书包做的很用心,却也看得出主人的穷酸。
阿秀的书包乍看是双肩背包,但其实是单肩的。
准确说,就是个一根带子的布袋子,但是布袋子的里子是用糊了面浆的白布拼成的,摸起来有点坚硬,但是也不堪一击。外面罩着深蓝色的布料,上面缝着各种颜色的菱形布料,布料均匀整齐,从上到下,由小变大拼凑成鱼鳞排布的漂亮装饰。
阿秀背书包的方式有点像作茧自缚。
她得先把带子挂在脖子上,然后两只胳膊让出来,然后把前面的书包从头上套过去,放在后背。而这样的背法,一定要注意布袋的口,要不然很容易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此时,大家打开阿秀的书包,里面却空无一物。
蹲在地上的阿秀有些焦躁,“怎么可能!那么重,怎么会没有东西?”
她站起来,扭动身体晃了晃书包,果然大家都能听到包里有重重的撞击声。可是,所有人打开书包都看不到任何东西。阿秀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差。
这时候,一直喃喃自语的赵艺阳突然仰起脸。
羊角辫上的蝴蝶结像是chā在她的脑袋上的纸花,发白的脸突然露出一个微笑,“我想起来了,明天我不是值日生。”
她站起来,走近阿秀打量了许久,立刻拍着手笑道:“阿秀是昨天才上学的吧?正好赶上轮值的最后一个。阿秀,你要准备柴禾哦,要不然大家都会不高兴,大家不高兴的话你可能就要死掉了呢!”
阿秀的脸犹如白纸。
赵艺阳突然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断了链的黑色电子表,有些焦急地说说:“我爷爷快回来了,我要做饭了!”她特意朝着阿秀说了句,“记得带柴禾哦,教室里特别冷,不暖和的话,老师们也会受不了的。”
外面的风雪越来越大,大家被赵艺阳驱赶出来,站在门口的羊圈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柳铭在附近转悠,孙巍从土壕里捡了根粗壮的棍子,夏子躲在大家后面瑟瑟发抖,而季明染却被何解忧这一通sāocāo作搞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她有点怀疑人生。
“你们……不会看着我死吧?”阿秀个头小,声音也细,幽幽道出口,先把角落的夏子吓了一跳。
夏子都快哭了,她离阿秀远远的,一抬肘差点撞到季明染的胸,她吼道:“你背的那玩意儿,说不定就是个定时zhà弹!时间一到,我们都跟着陪葬。”
阿秀脸有点僵,暂时做不出任何表情,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现在第一想zhà死的就是眼前这个聒噪的女人。唐诗正在跑步暖身,大老远冲着夏子喊了一句:“你除了哔哔哔还能干嘛!闭嘴吧死变态。”
柳铭转了一圈走过来,嘴唇冻得发紫,“这个村子有十几户人家,但是不见得每个人家都能进。我们先回学校,在教室里凑合一阵子,等村长找我们。”
“走吧!”孙巍肩扛木棍,突然吆喝一声,“我们去找村长!”
他的手冻得通红,脚下的线条却画的清晰又完整,季明染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村长家的位置?”
“估的。”孙巍白了眼季明染,干脆把木棍夹在胳肢窝,两只手捅进袖子里,“我先走了!站在这快冻死了!”
柳铭回过神,看了眼孙巍在地上的鬼画符,一言不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