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中国认识很多冶金公司的老总,我去帮你们挑一挑,找一套xing能最好的设备转卖给你们。关于售后服务方面,我们可以在合同里写明白,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免费维修的前提是你们没有违规cāo作,如果是违规cāo作造成设备损坏,我们维修的时候是要收费的。”
“那是当然,这也是行业里的规矩嘛。”拉夫纳应道。
“既然是这样,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先草签一个意向?”宁默问。
“完全可以。”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刚才还在剑拔弩张的双方,转眼就握手言和了,变脸之快,让多布尔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就是宁默这些年做生意培养出来的素质了。
拿到与拉夫纳草签的合作意向书,宁默和赵阳没再耽搁,匆匆离开了印度,返回国内,开始寻找货源。宁默倒没有向拉夫纳说谎,他在新yè压的时候,的确认识了不少冶金企业的高管。此外,冷水矿本身就是铁矿,许多客户都是钢铁企业,宁默和赵阳想和他们取得联系,也是有足够多渠道的。
“你们想要买我淘汰的炼钢设备?”
明州某地,一家民营钢铁厂的会客室里,工厂老板看着端坐在自己面前的宁默、赵阳二人,眯缝起了眼睛。他脖子上挂着十几斤重的大金链子,满脸横肉,明显是个暴发户的样子。这些年中国的钢铁市场也是火bào得不行,开钢铁厂赚钱比抢钱还快。人有了钱,说话的底气也就足了,现在这位老板就是用一种豪迈的语气在与宁、赵二人说话。
“没错。”宁默丝毫没有被对方的气势所吓倒,他淡淡地说:“我也不想瞒你,我买你的设备,是想倒腾到国外去卖。你就开个价吧,从电炉到连铸机、连轧机,还有捆扎机之类的,我全套包圆。”
“一口价,1亿4000万。”大金链子老板霸气侧漏地说。
“你就拉倒吧!”宁默不屑地撇撇嘴,“你这条生产线,买的时候也没花到2个亿吧,用了好几年时间,现在又已经淘汰了,你就敢要1亿4000万?你别以为我没打听过价钱,就这样一套旧设备,3000万顶天了,我负责运走。你如果碰上黑心的,连运费都得让你出,那也得好几万吧?”
“3000万?哈哈哈哈!”大金链装出一副牛叉的样子,把脖子向上仰成45度角,哈哈假笑起来。
宁默和赵阳岂是那么容易被骗过的,他俩一齐抱着手,一声不吭地看着对方装叉。对方笑了几声,觉得氛围不对,忙把脖子调整回原位,看了看二人,不由得有些悻悻然,硬着头皮说道:“两位老哥,你们没搞错吧?你们看我像是缺3000万的人吗?如果你们只能出3000万,我还不如把设备拿去回炉呢。”
宁默和赵阳如今都已经是奔五的岁数了,在看上去只有30来岁的老板面前,倒也当得起“老哥”的称谓。宁默耸了耸肩膀,回应道:“老弟,在老哥面前你就别玩这套了。就这一千多吨的设备,你拿去回炉能值几个钱?一套淘汰设备,3000万已经不少了,我买回去还得翻新改造,还要运到非洲去,你算算运费得要多少?”
“1个亿,不能再少了。”
“3500万。多出来这500万算是和老弟jiāo个朋友。”
“9000万,你们如果再还价,就免谈了。”
“4000万吧,就这样了。”
“8……”
“你再bb一句试试?”宁默的眼睛瞪了起来,他用手往外面一指,喝道:“张老板,你觉得我和老赵是菜鸟是不是?你看看窗户外面,看我们俩是开什么车来的。我做生意的时候,你还在跟着师傅学打铁呢,就这千儿八百万的事情,你跟我扯什么犊子!”
那老板果真扭头向窗外看去,只见一辆硕大无比的越野车就堵在窗口,给人以一种极其震撼的视觉冲击。老板认得,这种车的牌子叫悍马,价格200多万,是明州许多暴发户的装叉神器。宁默他们开来的这辆悍马,明显有些旧了,表面的漆也掉了几块,但这反而显示出了车主的实力。换成像金链子老板自己这种乍富起来的穷人,买辆豪车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