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去做。”冯啸辰说,“既然是经营,就不能急于求成。如果十年之后我们能够把自己的影响力渗透到一半的非洲国家,就已经是非常成功了。”
“的确是非常成功。”董老说,他回头看了一下秘书,秘书向他扬了扬手上的记录本,示意自己已经把刚才的谈话都完整记录下来了。董老点点头,说:“这件事,我记下了,我会向中央提jiāo一份报告,系统地阐述一下经营非洲的问题。”
孟凡泽用手指点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我也都记下了,回去之后,我也会写一个报告的。”
“那我就放心了。有你们两位老领导向中央提出建议,这件事就算是有八九成把握了。”冯啸辰说。
董老把脸一沉,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和老孟只是帮你敲敲边鼓,这个提案是你提出来的,当然要由你先向中央建议,我们只是附议而已。未来要经营非洲,靠的是你们这些年轻人,我和老孟都是八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可能去管这些事?”
“这个小冯,一贯滑头!”孟凡泽说,“过去每次都是这样,明明是他自己有个好的想法,非要借别人的口说出来。国家让你当装备工业公司的总经理,不是让你在背后煽风点火的,而是要你独当一面。如果有什么想法还要藏藏掖掖,国家要你这个总经理干什么?”
后面的话,他是对着冯啸辰说的,语气里有三分调侃,倒有七分是认真的。冯啸辰有些窘,认真想想,好像自己的确有些过于藏拙了。在过去,他作为一名穿越者,拥有超前的视野,但年龄却是一个硬伤,有些惊世骇俗的想法,只能通过孟凡泽、罗翔飞他们反映给上级。而且在对孟凡泽、罗翔飞说起这些想法的时候,他也是极尽掩饰,生怕被对方当成妖孽。孟凡泽一开始没太注意到这个,与他接触时间长了,也就摸到了他的底细。
过去,出于保护冯啸辰的想法,孟凡泽虽然知道冯啸辰在借自己的口传话,也乐于当这个二传手。但时过境迁,现在冯啸辰已经是奔四的年龄,又当上了装备工业公司的总经理,属于有话语权的人了,在这个时候还躲在背后,不愿意公开提出自己的想法,就有些不合适了。
对于那些不了解冯啸辰的上级领导来说,他们会认为冯啸辰没有水平,提不出什么真知灼见,这对冯啸辰的进一步发展显然是不利的。
“你是一个有才华的人,你的思想就像锥子一样,藏是藏不住的。现在是你们这代人建功立业的时候,你应当大胆地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要担心别人说长道短,你的能力和你对事业的忠诚,组织上都是清楚的。”董老意味深长地说。
冯啸辰郑重地点了点头,说:“董老,孟部长,你们批评得对,我的确是有些畏手畏脚了。今天在董老这里说的这些话,我回去之后就会整理出来,作为一份报告,提jiāo给经委领导。如果经委领导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同意把报告提jiāo给中央,那么到时候就需要二老为我多敲些边鼓了。”
“哈哈,没问题,不过,你这是响鼓不用重锤敲。你的想法非常好,有没有我们敲边鼓,你的报告都会得到重视的。”孟凡泽说。
这一次谈话,冯啸辰收获最大的就是最后的这些话了。董老和孟凡泽的表态,代表着老一代领导对他的承认。在这次谈话之后不久,冯啸辰被吸收进了经贸委党组,成为经贸委领导层的一员,虽然排名还非常靠后,但也意味着拥有了更多的话语权。接着,国家若干个综合管理机构也将他的名字列入了成员、委员、理事之类的名单里,这使他有机会参与许多更高层的决策会议。
关于经营非洲的思路,果如董老所言,一经提出就引起了中央领导的重视。中非合作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了60年代,近年来更是发展迅猛,但冯啸辰提出的“经营”的理念还是带有很多的新意。以往的中非合作层次较浅,中方更多的是出于人道主义和地缘政治的考虑而对非洲给予援助,而冯啸辰却把非洲放到了中国战略纵深的高度去思考,并提出了一整套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