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据现场的目击者称,当时安女士非但要求中国雇员下跪,还对他们进行了殴打。”谭德钧说道。
“我没有!”安相秀大声反驳道,“我只是用鸡毛掸子拍了他们几下而已,在平时,我也是这样做的……”
“相秀,你闭嘴!”李东赞扭头用韩语喝住了安相秀,安相秀刚才那话是用中文说的,李东赞也能听懂大致的意思,一听就知道这个傻娘们又说错话了。他也真是对安相秀无语了,这真应了一句话,叫啥大无脑的,自己怎么会派了一个这样的人来中国呢?
安相秀乖乖地闭嘴了,李东赞回头再看谭德钧的时候,一时也不知道该说啥了。这时候,何世杰chā进话来,说道:“李总裁,我们招商局刚刚得到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有两位美国的公益律师听说发生在榆北大韩超市的事情,主动与我们取得联系,表示愿意专程到中国来,代表这些中国雇员起诉安女士以及大韩超市。他们说,安女士的作为,违反了国际劳工组织的有关公约,如果情况属实,国际劳工组织将会公开对大韩超市提出谴责。”
“这怎么可能!”李东赞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韩国人的身份,在中国还能得瑟一下,搁在美国人眼里,和二哈有何区别?榆北市政府会把他李东赞当成一个贵宾来对待,不敢跟他说啥硬话,但国际劳工组织可不同。安相秀干的这些事情,如果真的被国际劳工组织盯上,大韩超市可就不仅仅是要退出中国市场的问题,在韩国市场上能不能存在,都将是一个悬念了。
“这是我们刚刚收到的一份传真,李总裁有兴趣看看吗?”
何世杰隔着桌子把一张传真纸推了过去。
李东赞伸手接过传真纸,发现那是一份英文的联系函,内容正如何世杰说的那样,是希望到中国榆北来调查这起骇人听闻的虐待劳工案件。联系函的头上有一个logo,是美国的一家律师事务所,最后则有两个花体的签名,看起来还挺像回事的。
李东赞当然也会怀疑这或许是中国人搞的一个障眼法,是想拿美国人来吓唬自己。但这个logo加上签名,实在不像是中国人能够搞得出来的,而且美国的一家律师事务所,李东赞如果想打听,还是能够打听出来的,榆北招商局不太可能拿这事撒谎。
他当然不知道,这是祁瑞仓帮招商局想出来的一个手段,其目的也的确是用美国人的名头来吓人。祁瑞仓在美国留学多年,也结jiāo了一些朋友,通过这些朋友的关系,找个美国的律师事务所出一个联系函,实在不是什么难事。照祁瑞仓的说法,如果李东赞还要硬扛下去,大不了由榆北市出点钱,请那个事务所派两个律师来走一趟,也是完全可以的。律师就是收钱办事的,谁能出得起佣金,他们就帮谁干活,这实在是太简单了。
榆北市也是没有退路了,既不能妥协,又不能撕破脸,祁瑞仓支的这个招,倒的确是个高招,于是也就得到了谭德钧的批准。对方按照约定给榆北招商局发来了传真,何世杰便带着这份传真来与李东赞会面,并在合适的时候,抛出了这枚重磅zhà弹。
“美国的律师,怎么会知道榆北的事情?”李东赞有些狐疑地问道。
何世杰摇摇头:“我想,他们或许是看了中国的报纸吧。”
“你们为什么不控制住这些报纸,让他们不要报道这件事?”李东赞慌不择言。
谭德钧冷冷地说道:“李总裁,我们榆北市只是一个普通城市而已,怎么可能让中国这么多报纸不说话?与安女士发生冲突的那位杜女士,自己就是浦江晨报的记者,你认为我们能够阻止浦江晨报报道吗?”
“何先生,你们答应了美国律师来访没有?”李东赞向何世杰问道。
何世杰道:“目前还没有。我们也是刚刚收到这份传真,原本打算去和李总裁沟通一下,看看如何处理。我们的考虑是,这件事如果能够在我们之间解决掉,那是最好的,闹到国际劳工组织那里去,对我们大家都没有好处,你说是不是?”
“当然,当然,这是对大家都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