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工业集团公司总经理助理冯啸辰同志。”谭德钧又把冯啸辰介绍给了方成举。
“我和小冯助理是老朋友了,我记得大前年小冯助理还来过我们榆重呢,是不是?”方成举走过来,一边与冯啸辰握手,一边用哈哈笑着,用夸张的口吻说道。
冯啸辰也面带微笑,应道:“应该是大大前年的事情了,那一次我来协调大秦运煤专线铁路用的重型轨道矫正机生产的事情,方厂长给了我们很多支持。”
“唉,唉,惭愧惭愧,因为我们技术实力有限,最后也没帮上冯助理的忙,实在是惭愧。”方成举连声说着,语气中却没有多少歉疚的意思。
“没关系,其实方厂长当时给了我很多启发,对我帮助还是很大的。那几台设备,后来我们请秦州重机帮忙搞出来了,倒也没耽误事。”冯啸辰笑呵呵地说道。
他们俩说的是三年前的事情,正在建设中的大秦运煤专线需要五台重型轨道矫正机,而榆北重机过去曾经有过生产普通轨道矫正机的经验,于是冯啸辰便专程来到这里,与方成举商量开发重型轨道矫正机的事情。那一次,方成举的态度倒是挺热情,但落到实处的时候,一会说有其他任务,暂时腾不出手,一会又说设备陈旧,除非国家能够给一笔技改资金,否则难以承担这样艰巨的任务。
冯啸辰在榆重呆了七八天,一无所获,只能转到秦州重型机械厂,找崔永峰他们帮忙。秦重参考国外同类设备的设计思路,克服了不少困难,最终拿出了合格的产品。
从那时起,冯啸辰就感觉到榆重在走向衰落了,只是没想到它会衰落得如此迅速,短短几年时间,就陷入濒临停产的困境。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是不是榆重这种情况呢?
方成举并没有在意冯啸辰说起的事情,在他心里,觉得自己没造出来的设备,被其他企业造出来,并不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区区五台重轨矫正机,几百万的产值而已,算得了什么?他与冯啸辰寒暄了两句,接着便把跟在自己身后的其他厂领导一一介绍给了孟凡泽和冯啸辰。随后,一干人前呼后拥,把孟凡泽二人迎到了厂会议室。
一进会议室,孟凡泽和冯啸辰都觉得眼前一亮,高档的吊灯、实木大会议桌、真皮靠背椅、果盘里玲珑剔透的水果,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样奢华,与厂区里那种萎靡的氛围形成鲜明的对比。穿着崭新工作服的服务员个个年轻漂亮,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让人一看就心情愉悦,乐不思蜀。
“孟部长,冯助理,一路辛苦了吧?来来来,吃点水果,这个季节,在我们里弄点新鲜水果可真不容易,这还是办事处在省城买的,昨天晚上连夜开车送过来的。”
方成举招呼着孟凡泽、冯啸辰在会议桌正中位置坐下,亲自给他们拿着南方空运过来的香蕉,喋喋不休地炫耀着。
孟凡泽的脸已经有些不好看了,不过,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大发雷霆。毕竟方成举是一家国企大厂的厂长,级别很高,不像刘进文那种小官员,训了也就训了。说难听点,以方成举的级别,对你一个退休的副部长如此恭敬,也就是给你面子,你还真以为人家怕你了?
“方厂长,你不用客气。孟部长这次带我们过来,是想了解一下榆北这边企业经营困难的事情,确定帮助榆北企业脱困的方案。据我们了解,榆北重机在过去两年出现了连续的亏损,目前业务陷入困难,开工率不足10%,方厂长能给我们介绍一下这方面的情况吗?”
冯啸辰发话了。
方成举已经给孟凡泽和冯啸辰各掰了一个香蕉放在他们面前,这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正想再说点什么客套话。听到冯啸辰直截了当地进入了正题,他似乎有些不适应,缓了一小会,这才笑着说道:
“嗯嗯,对对,咱们先说正事。关于榆北重机嘛,其实我们已经是连续五年亏损了,只是前三年亏损程度不大,勉强可以算是盈亏平衡吧。从前年开始,亏损的幅度就大起来了,去年净亏损1000多万,全靠银行贷款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