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家专业做轴承经销的机构,轴承品种之齐全、信息之灵通,甚至超过了政府的物资部门。一些企业要寻找合适的轴承时,首先想到的就是和这家菲洛轴承公司联系,如果菲洛公司无法提供这类轴承,那么估计国内也就很难再找到了。
业务规模扩大了,姚伟强当然就没法像过去那样仅凭自己一个人去打拼了。他雇了十几名员工,亲自进行培训,又给每个人划了分管的区域,让他们像自己过去一样去与企业打jiāo道,背熟所有的轴承型号。至于他自己,则主要是坐镇公司,负责处理各种赫手的事务以及与大客户的洽谈。
冯啸辰的电话打到金南的时候,姚伟强正好就在办公室里。听到是冯啸辰的声音,姚伟强立马就站了起来,脸上也露出了毕恭毕敬的笑容,就像冯啸辰能够隔着电话线看到他的表情一般。
姚伟强深深地知道,自己能够有今天这样的辉煌,全仗着冯啸辰这个贵人的帮助。以他的精明,甚至已经从一些蛛丝马迹中猜出了佩曼与冯啸辰之间的关系,进而知道自己这家合资企业中那七成的外资股份其实是冯啸辰所有的。对于冯啸辰这样一位国家官员居然以这样的方式参股他的企业,姚伟强没有任何一点愤懑,相反,他对冯啸辰充满了感激和佩服,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自己这个什么“大王”在人家面前啥都不算。
姚伟强还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冯啸辰这条大腿,他此生是抱定不放了。冯啸辰才21岁,前途无量,他姚伟强攀上这样一个能人,如果再三心二意,那就是愚不可及了。
冯啸辰帮姚伟强安排好金南那边的事情之后,就返回京城了。此后因为忙着轧机专利谈判的事情,以及到日本去洽谈大化肥的事宜,一直都抽不出时间与姚伟强联系,这是他从南江回京之后第一次给姚伟强打电话,姚伟强岂有不激动的道理。
“冯处长,你怎么亲自打电话过来了?我一直都想给你打电话汇报一下工作,又怕耽误你的时间。”姚伟强极尽谦恭地说道。
“哈哈,老姚,别客气,你就叫我啸辰好了。”冯啸辰客套了一句,不等姚伟强再说什么,他便直接转了话题,问道:“老姚啊,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有一件事向你了解一下。你们海东省的会安地区有一个会安化工机械厂,你熟悉不熟悉?”
“熟悉啊。”姚伟强果然没让冯啸辰失望,他这些年走南闯北,到处联系业务,但凡稍微大一点的企业,就没有他不曾接触过的。会安与金南是同一个省,姚伟强最早做生意主要是针对省内的企业,与会安化工机械厂打过不少jiāo道,至今也仍然没断了联系,冯啸辰找他打听会安化工机械厂,算是找对人了。
“他们那个厂长,叫阮福泉的,和我是老朋友了,我们在一起喝酒都喝过四五次的。”姚伟强向冯啸辰炫耀道。
“阮福泉?”冯啸辰奇怪道,“那么他们的业务科长阮福根,你认识不认识?”
“阮福根?”这回论到姚伟强诧异了,“阮福根我也很熟啊,他是阮福泉的哥,每次喝酒的时候他都出席的,而且一般都是他结账。不过他可不是会安化机厂的业务科长,他是开厂子的,他的厂子叫全福机械厂,是一家社队企业,其实是属于他自己的,这种事情在我们海东多得很,你是知道的。这个人很有本事,生意做得比我大。”
“原来如此。”冯啸辰恍然大悟了。刚才阮福根说自己忘了带介绍信,冯啸辰就有些怀疑。作为一名业务科长,到国家部委来联系业务,哪有忘带介绍信的道理。在阮福根这样说的时候,冯啸辰甚至有些怀疑他是个骗子,是带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来的。现在听姚伟强一解释,他就完全明白了。
在时下,乡镇企业还处于刚刚萌芽的状态,私营企业就更是不招人待见。无论是这些企业自己,还是社会上的大国企、政府主管部门,在心里对乡镇企业和私营企业都是充满了鄙夷和歧视的。如果阮福根以自己的真实身份来重装办这样的中央机关谈业务,恐怕一开口就会被人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