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恶劣工况的工业部件。发电机组中的汽轮机叶片常年工作于高温水蒸汽环境中,受蒸汽冲刷和水蚀的影响都非常严重,为了提高叶片的使用寿命,往往需要在叶片上焊接司太立防蚀片予以保护。
平河电厂从九林公司进口的这四台250兆瓦发电机组,便采用了这样的工艺,在低压末级叶片上焊接了司太立硬质合金,作为防水蚀材料。在对其中一台机组的一次大修中,电厂的技术人员发现汽轮机侧许多末级叶片的合金片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有一些是在表面上发现了裂纹,还有一些则干脆就出现了剥离现象,如果不及时补救,就有脱落的危险。
汽轮机是高速运转的设备,合金片在汽轮机中发生脱落是十分严重的问题,会造成内部机件的损坏。即便不说脱落的危险,防水蚀合金片出现裂纹也会导致叶片母材因失去保护而受到腐蚀,影响使用寿命。
面对这种情况,电厂方面当然无法淡定,于是紧急联系九林公司,请他们派出技术人员到电厂来协助解决。九林公司派出了两名技术人员,正是冯啸辰他们今天在饭馆见过的那两位,一个叫武藤秀夫,一个叫阿部岳。两名日本技术人员带着一堆检测设备来到平河电厂,对已经拆开的那台汽轮机进行检查,最后确认裂纹的确存在,其中有一些裂纹已经延伸到了与母材焊接的熔合线上,情况是比较严重的。
然而,在处理这些裂纹和剥离现象的方案上,双方发生了分歧。日方坚决表示,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在于中方使用不当,提出了诸如启停过于频繁、水质不好之类的理由,要求维修费用完全由中方负担,而且还开出了一个天价。
平河电厂方面当然也不是软柿子,他们表示自己都是按照正常的规范cāo作的,没有超出九林公司的要求,在这种情况下叶片出现问题,显然是对方的产品质量不过关。他们要求九林公司必须无偿帮助修复这些缺陷,还要支付一定的停工损失。
双方立场迥异,自然是谈不拢的,维修的问题就这样耽搁下来了。九林公司那边倒不着急,反正对他们也没什么影响。平河电厂可受不了了,一台机组停在那里无法恢复使用,还有其他的机组也存在着隐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生停机事故。
葛家明作为总工程师,是面临压力最大的。他集中了全厂的技术人员,还通过电力部请来了几位专家,共同对叶片进行会诊,试图找出证据来证明责任在于日方。可问题在于,国内过去生产的汽轮机叶片工艺与九林公司的工艺大不相同,同样是司太立合金片的焊接,九林公司用的是氩弧焊工艺,而国内普遍采用的是钎焊工艺,二者不是一回事,国内的经验没法照搬过来。
正在与日方僵持之间,突然听说有人懂得司太立合金片的事情,还自告奋勇上门来帮忙,葛家明岂有不欢喜的道理。他现在的心态,就属于典型的病急乱投医,虽然也不敢相信会有天上掉馅饼的机会,但听到这种消息还是要试一试。可谁曾想,胡书会介绍过来的这帮人实在是太不靠谱,一个老的,两个少的,老的那个是个挖矿出身的大老粗,啥技术也不懂,自称工程师的却是一个下巴上毛都没长几根的小年轻。
“是你跟胡厂长说你知道司太立合金片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葛家明没好气地对冯啸辰问道。人都已经来了,而且其中还有一位是冷水矿的副矿长,葛家明也不便直接翻脸,只能耐着xing子跟对方周旋几句。他已经想好了,随便说几句,等对方开始胡说八道的时候,他就抬腿离开,至少也算是给了对方机会,对方也没啥可说了。
冯啸辰摇摇头,道:“其实我并不知道。我只是听人说平河电厂引进的机组出了一些故障,猜想应当是司太立合金片出了问题。”
“猜想?”葛家明冷笑道,“你光听说一句发电机组出了故障,就会猜到司太立合金片上,也真是神了。你知道发电机组有多少种故障吗?”
“我不知道。”冯啸辰道,“不过,如果是九林公司的机组出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