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天痕有些意外。
这两人难不成还是认识的?
但看起来很是不像。
沈从容从衣着打扮上就能看出来家境优渥,为中上等,谈吐不俗,言行举止很是妥当,显然是经过专门的指教。
然而殷长歌却是穿得粗布麻衣,说是他待人冷漠,高高在上,在晏天痕观察不过是因为他紧张害怕而已,显然没见过什么太大的世面,心里跟不上。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人,很显然不可能是以前就认识的。
殷长歌拒绝的生硬,晏天痕不急着回答,打量着沈从容说:“你与他,关系很好么?”
沈从容笑了笑,道:“我出钱,你住两人间,如何?"
有冤大头愿意掏钱,晏天痕自然是愿意的,于是他也不问了,直言了当道:“成jiāo。"
殷长歌将红唇咬得泛白,垂着脑袋不敢抬头。
沈从容也不放在心上,扫了眼殷长歌的发顶,道:“我去jiāo钱,你选个房子吧。”
说完,沈从容便随着阮执事离开了。
在场的其他学生都禁不住将眼神朝着晏天痕与殷长歌看了过来,还不住地窃窃私语,讨论这几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在船上的时候,沈从容显然已经有了领袖的地位,殷长歌又长得太好,这两人没jiāo集倒还好,一有所jiāo集,便有人忍不住八卦了。
晏天痕一贯原则是低调行事,还有就是旁人说什么只要不踩到他的底线,他就当成没听到,于是晏天痕便耳目塞听,对殷长歌道:“托你的福,房间便你选吧。”
殷长歌抬头看了晏天痕一眼,晏天痕才发现他的眼睛居然已经红了。
晏天痕吓了一跳,心里想着这是被气得还是被感动的殷长歌说:“我要离他近一些。"
晏天痕刚想问谁,就意识到他说的是谁了。
他随手指了个房间,随着一位引路师姐往那边走去,路上说道:“你们还真是认识啊?那你方才还不如与他同住。"
殷长歌低声说道:“算不上是认识的,但若是知道他还要再拿一套房子的钱,我肯定答应他。"
又说:“能不能反悔啊,把这房间退了,三十枚灵石呢,太贵了,三年也赚不来这么多。"
晏天痕:“…"
不,拒绝反悔。
挑好了房间,晏天痕和殷长歌各自选了一间房,晏天痕随身携带的东西并不多,只有储物袋,一个能够容纳万象的储物戒,这两者皆是不俗的法宝,可容纳活物,也可容纳死物。
晏天痕全部家当都在其中。
殷长歌就不一样了。
储物袋再便宜,也是以灵石来计算的,殷长歌身上一块灵石都没有,他只有一个看起来很是沉重的行囊,只是这行囊上面已经有了不少擦痕,擦痕翻着毛边,看起来像是刚被擦出来不久。
收拾完东西,晏天痕出了门,便看到殷长歌也刚巧出来。
两人相视一眼,晏天痕露出了一个友好的笑容,道:“吃饭去么?"
殷长歌的脸有些发红,有些迟疑地说道:“我带了吃的。
晏天痕笑起来,眼睛便像是月牙以往弯弯,他说道:“你吃些什么?可否给我尝一尝?我看你不像是城中来的孩子,说不定带了不少我没吃过的家乡特产。"
殷长歌起初听他说自己不是城里孩子的时候,心中还有些忐忑,但听到后面,他便逐渐开朗起来。
殷长歌一路上不愿与人jiāo谈,一方面是他不善言辞,另一方面更是因为他一看便是穷乡僻壤走出来的人,他亲耳听到过一些考生对他指指点点,说些不好听的话,便更加不想理会了。
只是晏天痕说话却让他听起来很是舒服。
于是殷长歌也露出了一个笑容,顺便露出了两只尖尖的小虎牙。
"我家乡地处偏远,也很是贫穷,但的确是有些特产可吃的。"说着,殷长歌便打开挂在腰间的一个古朴的布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把果干,以及几块风干的肉。
他很是大方地递给晏天痕,道:“这是我家乡特产的一种灵果和鹿肉,你尝尝看。”
他又拿出了一只小瓶子,说:“还有我们那里的一种果饮,喝了之后会让人感到神清气爽。"
晏天痕笑着接过,说:“我若是吃了你的食物,你吃些什么?”
殷长歌说:“我不吃也不妨事的,